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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并不大，甚至说小的可怜，一旁摆着一张上下铺的床，另一边地板上则堆着被褥，看样子晚上有人会在这里打地铺。

    “权力与义务是相应的，我梦到我们不止成为了圣堂骑士，还成为了某个……我也不太好说那是什么，反正我们成为了类似教皇亲卫的存在。”

    “教会管吃管住，听说之后他们还会成为牧师，受人敬仰。”

    但很快我便坚强了起来，了很多个夜晚，努力地适应。

    他走出了气雾，露出熟悉的脸庞，这是一个年长男孩几岁的少年，他看起来成熟且稳重。

    老人叹息着，目光看向遍布群星的夜晚。

    “什么抉择？”

    然后我发现我的欲望难以填满，我变得无比兴奋，我觉得……我觉得我一定要做些什么。”

    对此老人只是苦笑了两声，充满惆怅地说道。

    “没有人知道自己错过了些什么，更难过的是，在某个时刻，你意识到了自己错过的东西，你开始怀疑，如果自己做出另一个选择，会不会过上自己更加渴望的生活。

    “我今天中午做了个梦。”

    时光不会等待任何人，它只会无情地碾过每一个生命。

    我呆在这里，就像在过另一个人的生活，接受着这陌生的一切……你能理解这些吗？”

    “这就像重新活了一次一样，抛弃了过去的一切，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他不想后悔，美好的生活虽然诱人，但他无法舍弃现在的一切。

    他隐隐觉得，自己在拒绝了教士，跟随华生逃离时，有什么人在尖叫，他在嘶吼，呵斥着自己。

    “你的选择是？”

    男孩高呼，那可是圣堂骑士，地位远比牧师还要崇高，是自己想都不敢去想的存在，神情激动，但意识到只是梦后，男孩又平静了下来。

    男孩想了想，他意识到如果自己脱离了这熟悉的一切，告别了自己所有认识的朋友们，来到了一个绝对陌生的地方……

    在她的眼里，男孩不适合这样的生活，他太脆弱，也太天真了，为此华生好奇极了，他为什么会抛弃那样的美好生活，而选择和她们面对这不可知的未来。

    “什么梦？霍尔莫斯。”男孩问道。

    “可遗憾的是，有一天我起床，突然觉得自己很疲惫，之前轻易可以征服的山峦，几乎让我永远地留在了那里，我低下头看着水面，所见到的却是一张陌生苍老的脸庞。

    “没什么，当英雄嘛，难免会受伤……”霍尔莫斯看向气雾里忙碌的华生，无可奈何地说道，“我梦见我和华生都死了，死在了怪物的手下。”

    当时的男孩还听不懂这些话，这太深奥了，对于他而言，更像是老人的抱怨，但即便如此，男孩还是将这些话深记在了心底。

    “真是天真的回答。”

    老人深呼吸，试着抚平自己的情绪，然后慢悠悠地说道。

    空间狭小，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叠在了一起，令室内变得几分臃肿，但男孩蛮喜欢这样的，就好像将一切都抓在了手中。

    “什么样？我们成为了牧师吗？”

    “杀怪物，那我们算不算英雄呢？”

    男孩愣住了，他看了看微笑的霍尔莫斯，又看了看华生，他眼神带着惊慌与失措，想说什么，但声音就像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这样断断续续了好一阵，他才勉强地发出声响。

    男孩的眼里闪着光，毕竟那是神圣的牧师，无论何时，每个人都会产生些许的期待。

    所以有时候我就在想，假如我之前做出了另一个抉择呢？我选择留下来了呢？我或许没有那么惊险刺激的冒险生涯，但我想，我或许会多了解一些我的父亲，我或许会开始看书，我或许会在很久很久之前，便投身于创作之中……”

    说到这，男孩有些向往，在翡冷翠神职人员永远是最受尊敬的那批人，之前大家还是街头最卑劣的乞儿，转眼变成了受光芒照耀的牧师，这么巨大的转变，很难不让人羡慕。

    “怎么了？”

    他们了很长的时间把这里收拾干净，也是这么多年，他们第一次算得上有一个称得上家的地方。

    “当然，我们不仅成为了牧师，还成为了圣堂骑士。”霍尔莫斯笑着说道。

    其实男孩也知晓这一点，在跟着华生逃离时，他便意识到了，自己好像错了过什么，但有些遗憾的是，没有人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不后悔。”

    “这很好啊！”男孩高兴道，“这怎么听都是一件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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