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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的身上刻印着那些流逝的时光，话语都带着尘埃。

    “只有这些？”

    “回家？”

    “如果可以的话，不要玩失踪了……至少失踪前说一下你要去做什么？”伯劳坐在车里说道。

    洛伦佐说着指了指楼梯，在那之后是自己房间，他有些语无伦次。

    “旧敦灵是个摧人老的城市，我这伤腿可有些忍受不了这该死的阴冷了。”

    “就是你们《福音书》中的那些话，我当时便结识了知更鸟，他是你们那个教会的信徒，整天唠叨着那些祷告，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还能是什么，把房子卖了，然后带着钱去乡下某个小镇，旧敦灵的房子很贵，那些钱够我用到死，如果节约些，说不定还能聘用几个帅小伙。”

    那是她作为空骑兵时期留下的旧伤，随着她的年迈，这些病痛如恶鬼般纠缠着她。

    虽然凡露徳夫人不清楚净除机关的那些事，不过一些来客她也算是认个脸熟，从她简单的描述中，洛伦佐便能清楚是谁来了。

    洛伦佐乖乖地坐下，聆听着这个老人的诉苦。

    细微的疼痛从脑海里传来，老家伙用力地揉了揉头。

    洛伦佐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思考着。

    “听起来挺不错的……等等，把房子卖了！”

    “你那时的精神状态很差，我们最开始难以与你对话。”

    洛伦佐很害怕自己与伯劳的交易也是自己脑海里臆想出来的，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下意识的去圆谎，将那些关键的地方予以遮掩。

    其实抛弃那些妖魔之物，洛伦佐也有着看似正常的普通生活，虽然只是看似，但也能让他这个游离在正常社会边缘的家伙有些许的宽慰。

    “就不会多信任我一些吗？”洛伦佐忍不住地说道。

    伯劳似乎说到了关键点，洛伦佐凝神去听，低垂着眼帘，没有将那情绪表现出来。

    ……

    伯劳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洛伦佐记不清那些了，他只记得自己与伯劳达成了交易，可实际上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

    听到这些，伯劳倒是笑出了声，更多的是嘲弄。

    很意外，凡露徳夫人居然会和自己认真谈论这些，洛伦佐四处看了看，他总觉得这件事她应该和希格说才对，可显然希格现在不在家。

    “对，房子卖了，不然哪来的钱。”

    “把你交给福音教会？那也不太可能，把你关进我们的监牢里，你肯定不会老实的，你就是个麻烦的刺猬，与其折腾这些，倒不如就和平常一样，只不过多了几双观察你的眼睛。”

    如果说记忆有个混乱期的话，那便是在圣临之夜以及圣临之夜后到旧敦灵的这段时间里，新生活开始后，洛伦佐也如获新生，有了新的名字，新的开始，也是在那时记忆逐渐稳定了下来，不堪回首的过去被刻意地掩埋，直到今日。

    洛伦佐问，窗外的水汽如同旧敦灵夜里升腾的雾气般，遮掩住了视线，只能看到如盛开的伞群，和时不时闪过的雷霆。

    她抬起头，接着说道。

    突然记忆的黑暗里闪现了一双炽白的眼眸，燃烧的纯白的里倒映着凡露徳夫人的脸，这画面一闪而过，却让她不由地伫立在原地。

    猎魔人的强健躯体令他活着抵达了旧敦灵，只可惜伯劳在当时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以为这是洛伦佐与那些帮派成员战斗时留下的。

    “你会长大，会娶妻生子，总不能到那个时候还租房子吧？”

    洛伦佐一怔，他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只能静静地聆听着。

    “其实我很久之前就想把你们赶出去了，然后去乡下生活，可我又想，把你们赶出去了，你们又能住哪呢？其实我并不担心你，洛伦佐你是个野狗一样的家伙，而野狗就是无论多恶劣的环境总能活下去。”

    不清楚是赞誉，还是贬低，可老人看他的眼神，却满带笑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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