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理想主义者-《余烬之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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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手中一般,劳伦斯教长总是给人一种从容的感觉,无论多么恶劣危险的局面,都可以被他轻易解决一般。

    他讲述着自己的过去。

    可紧接着异常的感觉涌出,痛苦万分。

    “那么让我们快点手术吧,把剩余的血肉也植入你的体内……说实在的,我以为你会撑不过手术,毕竟那可是圣杯的血肉。”

    对此劳伦斯教长摇了摇头。

    劳伦斯教长已经成功的通过霍纳来判断出永动之泵的位置,更不要说他还在其中植入了一个新的“信标”。

    “这个请放心,我很清楚我自己什么时候会死,现在还没到时候。”

    “理想主义者都是不可救药的,如果他被丢出天堂,那么他就会创造出一个理想的地狱。”

    被尘封的秘密终究显露了出来,洛伦佐擦拭去其中的一角。

    疫医突然紧握住了劳伦斯教长的手,他衣物之下的躯体一阵抽动,他看起来高兴极了。

    “就像我能通过劣质秘血来控制霍纳一样,教会对于猎魔人而建立的信标也很有趣。”

    “也就是说……是另一支猎魔人的力量?”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询问有些不好,疫医连忙整理自己的话语,重新问道。

    “教会隐瞒的东西太多了,我也是在夺取了《启示录》才发现这一切,本质上静滞圣殿的心枢之网也是这种东西……”

    他回复道。

    “真羡慕你啊,劳伦斯!”

    “我能看到短暂的未来,非常短暂,但即使是这样也能令我立于不败之地。”

    真是久远的过去,久到就连回忆都泛起了陈旧的颜色,一切变得如此模糊,就像纸张浸泡进了水中,文字都被晕染开来,无法辨认。

    看着劳伦斯教长,他继续说道。

    劳伦斯教长有些意外,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想了想回答道。

    “还记得你问我为什么不怕死吗?”

    “果然是这样,我的研究是对的!”

    劳伦斯教长带着几分深意的看着疫医。

    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霍纳的死活都无所谓了。

    他随后发出痴狂的笑声。

    疫医几分警惕的看着他,面具下的眼瞳微微扩散,他缓缓说道。

    “在大概……几十年前?还是一百年前……我活的太久了,久到记忆都不太可信了……秘血令我彻底变成了个怪物。”

    他们都是无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为了自己的理想国无所畏惧。

    那诡异的【间隙】能通过自身的侵蚀作为纽带,用此联系其他被侵蚀的【间隙】,那么想要联系猎魔人们,他们所建立的信标必须与那静滞圣殿的【间隙】同源,就像劳伦斯教长能以自己来联系霍纳一样。

    “疫医,我的权能是尚达俸,预知未来的尚达俸。”

    那一瞬间洛伦佐看到了很多,破碎的记忆如同尖刀般切入他的躯体之中,霍纳人生的片段在他脑海里不断的闪回,记忆混乱不堪,仿佛要撕碎那脆弱的大脑。

    亚瑟站在洛伦佐不远的地方,他看着这位猎魔人,甲胄逐渐凋落,显露出了他那半张狰狞可怕的脸颊。

    “这……这里才是地狱啊!”

    “是啊,没有达到目的前我们都不会死……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此刻霍纳已经不再是那扭曲的肉块了,在这精神的世界里,他是最原初的本质,那人类的形态。

    “那是一次改变了我一生的意外,我的权能被激发到了最大……我看到了未来,非常遥远的未来。”

    新的意志取代了这里,下发了死亡的命令,于是整个冰雪的世界开始崩裂损坏,它们一寸寸的裂开坠入黑暗的虚无之中,就像凋零的生命归零。

    随着情绪的激动,衣物下升起数不清的凸起,仿佛下一秒这艰难维持的人型就要彻底溃散。

    洛伦佐环顾了一下四周,侦探的职业素养让他联想且确定了很多。

    洛伦佐怒吼道。

    鬼魅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一道断裂空间的缝隙出现在了洛伦佐的身后,华生向他微笑致意。

    “猎魔人的血……是同源的?”

    他有些深沉的说着。

    整个世界似乎都感受到了霍纳的疯狂,有狂风骤起,寒冷卷积洗礼着洛伦佐,带起极度的寒霜。

    “你对霍纳的【间隙】做了手脚?”

    “你……是为了你的理想而死吗?”

    劳伦斯教长轻松的点了点头,如此沉重的事情,似乎也不值一提,他继续说着。

    “死了?你是通过那个诡异的【间隙】知道的吗?”

    疫医似乎是冷静了下来,他显得开心多极了。

    洛伦佐本能的挥起钉剑,虽然能在其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伤口,可这都不足以杀死他,这里是他的世界,精神的世界。

    那诡异的【间隙】,这里充斥着那种熟悉的感觉,虽然没有见过很多次的长椅与落月,但洛伦佐依旧能肯定这一点。

    她缓缓的抬起了手,力量从那寂冷的【间隙】之中涌出,那一刻洛伦佐仿佛看清了一切,这所有力量涌动的轨迹。

    “霍纳死了……他与我的联系被断开了。”

    疫医突然开始反驳自己的想法,就像个癫狂的疯子,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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