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天刚亮,苏晚一脚踏进东市,布鞋踩着湿漉漉的石板,手里攥着本破册子,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葱几文?” “两文。” “隔壁呢?” “三文两捆。” “走,下一家。” 小厮累得直喘:“掌事,咱为一文钱跑三条街,值当吗?” 值当。 三天后,王五跪在议事堂,裤裆湿透,脸白如纸。 “你买糙米,百斤八百文?”苏晚拨着算盘,噼啪声像催命,“张记米行百斤六文,还送一斗陈米。你账上多二百,米少三十斤——钱呢?米呢?进了谁的腰包!” 王五抖如筛糠。 “滚。”她只说一个字。 人没挨打,没送官,可比挨板子还狠。 府里谁都懂:这人完了,连狗都不如。 接着,苏晚甩出“勤仆奖”—— 扫地最勤,赏五十文;送信最快,赏三十;提建议省了钱,赏一百! 府里炸了锅。 扫地的拿出了绣花劲,传话的跑出了马蹄声,厨房老张头蹲灶台边算油盐,恨不能抠出铜板来。 外头风声却黑了。 苏婉儿摔了茶盏:“一个商女也配立规矩?!”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