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清晨,南郡齐家祖祠。 “唰——唰——” 有规律的扫地声传来,正在打坐的齐青青缓缓吐出一口气,睁开了双眼。 “青青小姐?您怎的大清早在这里打坐?若是让家主知道了,定是要责罚老奴了。” 说话的是一位看上去年过七旬、身着灰色麻布衣的枯瘦老妪,此刻她如鸡爪般干枯的双手正紧紧抓着一人高的扫帚,目光充满畏惧地看着正盘坐在祖祠门口的齐青青。 “尤婆婆。” 齐青青冲着老妪点了点头,继而缓缓从台阶上,活动了一下身子,这才开口道:“昨日我在齐许两家的比斗中输了,家主罚我来守祖祠。” “原是如此。” 尤婆婆点了点头,然后识趣地弯着腰继续扫地,并没有多嘴。 齐青青很满意对方的态度。 作为齐家年轻一辈中入品高手之一,齐青青在齐家享受的待遇很不一般。一般来说,除去家主和各位长老之外,齐家没有人可以命令入品高手做事。这也就让初入九品的齐青青养成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认为自己就是众星所捧的明月。 纵然昨日一战自己输给了同是九品的许柔惠,但对方可是入品多日,根基早已稳固的九品高手!能和她有来有回拼斗十余招,已是难能可贵,输给她更是情有可原! 带着这样的想法,齐青青虽然被齐雪媚罚守祖祠,但她却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错? 罚? 比武搏斗本就输赢难料、胜负难测,我主动替齐家出战,已做到齐家弟子之本分,何错之有?既无错误,为何要罚?无非是我输了落了齐家的面子罢了! 我乃齐家年轻一辈中为数不多的入品高手!齐家的将来还要靠我,昨日之败将带来明日数之不尽的胜利!如此说来,不过是一时胜败,处罚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因此,看到尤婆婆那诚惶诚恐的态度,齐青青认为这才是理所当然的。 但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尤婆婆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眼角流露出了一丝厌恶与不屑。 看着尤婆婆进了祠堂打扫,齐青青想了想便抽出腰间长剑轻轻挥舞起来,脑海中默默回忆着昨日与许柔惠的比斗。 但她只舞了两招,便听到祠堂内传来了尤婆婆那沙哑的惨叫声。 齐青青一怔,旋即眉头深深皱起,收了长剑,有些不悦地走向祠堂门口。 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吆喝:“发生什么事了?” 尤婆婆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双手哆嗦着说道:“海……海少爷的……命牌……命牌……” “命牌怎样?”齐青青柳眉一皱,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碎了!”尤婆婆苦着脸说道。 “什么?”齐青青大惊,忙道:“你再说一遍?” “海少爷的命牌……碎了!”尤婆婆道。 命牌碎则身死。 齐若海,齐家大长老齐妃芸最疼爱的孙子。虽然身为男性,却是齐家年轻一辈中最受宠爱的一个。哪怕是齐青青见了他,也要老老实实喊一声“海少爷”。 可就是这样一位大少爷,竟然不明不白的死了! 不久之后,一位身穿素袍、年过四十的中年美妇面色阴沉地走出了祠堂,她手上紧紧握着一块碎为两半的玉牌。 此人正是齐家大长老齐妃芸。 “是你第一个发现若海命牌碎裂的?”齐妃芸看向恭谨站在祠堂外的尤婆婆,冷声问道。 “是,是!”尤婆婆忙回应道。 “什么时辰?”齐妃芸再问。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