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在殡仪馆……后门……我……我和秦扬,领证了。” 那个名字——“秦扬”——轻飘飘地从她唇间滑出,仿佛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道具。 她甚至没看林凡,目光依旧粘在墙上的污点上。 林凡的笔尖在“火化当日领证”这行字下顿住,墨水洇开一个小点。 林凡抬眼,她依旧沉浸在那片空洞里。 “秦扬……他追了我很多年,一直……在我身边。” 她终于转动眼珠,看向林凡,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试图辩解的笑, “沈恪走了,我……我总得找个人依靠,是不是?秦扬他……一直对我很好……” 她的手指神经质地绞紧了湿漉漉的裙角。 “然后呢?” 林凡打断她苍白的辩解,目光扫过她手腕上被衣袖半掩住的一道新鲜擦伤,语气平稳得像在询问天气, “你说他‘身体越来越虚’,直到死亡。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苏晚的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一根无形的针狠狠刺中。 她端起水杯,咕咚灌了一大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她也浑然不觉。 眼神瞬间变得异常警惕,像受惊的鹿,飞快地在林凡脸上扫过,似乎在评估林凡是否已经知道了什么。 “他……他就是太累了……” 她语速加快,眼神闪烁,避开了我的注视, “公司的事,还有……新婚……” 她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几乎听不见。 “苏女士,” 林凡的声音冷了一度,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撞出回音, “妖管局只处理‘非人’事务。 如果你丈夫沈恪的灵魂侵占秦扬尸身、成为‘诡修’并实施暴力,我们需要完整的因果链来定位、追踪、处理。 任何隐瞒,只会增加你自己的危险。” 林凡刻意强调了“诡修”和“危险”两个词。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剧烈地颤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 那杯水被她死死攥在手里,指关节用力到发白,塑料杯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沙……沙漏……” 她终于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什么沙漏?” 林凡追问,笔尖悬在纸上。 “我书房……有个很旧的黄铜沙漏……” 她眼神失焦,陷入某种机械的回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