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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撑她们活下去的念头就是那点养老钱，却被二壮抢了去赌。”

    不仅如此，他还要虐待她们，让她们和……”后面那些话肮脏话，刘氏说不出来，她回头看着三胖，眼中带着泪水哽咽的质问三胖：“这种工作不是她们想要的，这种生活不是她们能够选择的，她们是被逼无奈，为何你能同情伤害她们的二壮，却无法同情这些可怜的女人？”

    池鱼不知道三胖听了这些话是什么感想，她自己是愣住了。

    她知道花烟楼是妓院，这里的女人就是陪男人上床睡觉的挣钱的，却没想过背后的阴暗面：这里的女人老了怎么办？生了难以启齿的病怎么办？

    “大娘，她们为什么会住在这里？”池鱼伸手指了指荒居院，会跟她想的一样吗？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她们年纪大了青春不再，男人看不上她们，加上身体多多少少都有点问题，只能在这里“颐养天年了呗。”

    跟她想的一样，池鱼呆了，无言的看着被一座篱笆墙围起来，仿佛与世隔绝的失去了利用价值的老女人，心里替她们觉得悲哀。

    没了钱没了工作，还疾病染身，可以想象她们的老年生活会有多凄惨，如果有办法能改变这一切就好了。

    这个想法出现在池鱼的脑海里，不想却成了日后她改变花烟楼的种子，她让这颗种子最后长成了参天大树，也彻底改变了楼里女人最后的归宿。

    二壮被刘氏质问的哑口无言，他垂下了头颅，黯然神伤：“对不起，是我错了。”

    “确实，你大错特错，竟然不去同情被二壮欺辱的可怜人，被她折磨的在病痛中死去的无辜的女人，反而去可怜侩子手。”刘氏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

    天很蓝，还飘着几朵白云，可她的心情很阴暗，阴暗到她想骂人，想狠狠的抽三胖几巴掌。

    转身离去，空气中传来她冷漠的声音：“回去后，你把二壮房里的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卖来的钱还给她们，就当是为他赎罪吧。”

    三胖欲言又止，抿了抿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刘氏走了，三胖和池鱼还站在原地。

    “小鱼，你是不是也和大娘一样，觉得我替二壮的死感到悲伤是愚蠢的？”

    池鱼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你在知道二壮的所作所为后还会替他的死感到伤心自责，却对其她人的死没大多大波澜，是不是因为这些人里，你跟他的感情最好？”

    三胖想都没想，果断回：“对，我和他的感情很好，哪怕他做了错事，我都会处处替他着想，至于旁人，不好意思，我做不到感同身受。”

    池鱼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侍云不久前说的那句话，和他做朋友的人很幸福，因为他会为朋友两肋插刀，但他对旁人，冷漠的有点可怕。

    她是该庆幸她和他是朋友呢，还是该小心和这样的人做朋友？

    “自己的好友过世了，你觉得悲伤也是正常的事。”池鱼笑了笑，不打算就他刚才的问题继续谈下去，毕竟两人的立场不一样，对待事物的看法也不一样，多说无益。

    三胖或许是看出池鱼不太想多谈和二壮有关的问题，他也不说话了，静默了一会儿便借口买菜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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