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剧昂方才的种种举动,都不过是在激柴略主动进攻而已。 而今柴略已经率先出手,那么即便剧昂屠了柴略满门,也同样是正当防卫! 持枪在手,剧昂断声大喝:“儿郎们!” “剧氏之未来,皆在今日!” “随吾冲杀!” 一夹马腹,剧昂率先策马闯入大门,借助战马的冲击力顶翻了两名门客,手中长枪更是如灵蛇般越过柴略手中剑刃,洞穿了柴略的膝盖! 而在剧昂身后,每五名剧氏子弟为一伍,向柴氏府内四面八方扑杀而去! “汝等安敢于吾族中生乱!良人,取吾剑……啊!” “柴氏厚养诸位先生日久,拜请诸位先生阻截贼子,为吾等争取披甲之机!” “柴略已俘!降者不杀!” 剧昂一方仅只有三百余儿郎,但柴氏一族连子弟带仆从再加上门客却有千余之数,更还是在自家厮杀,熟悉战场地形。 但三百余剧氏儿郎皆披重甲、骑骏马,柴氏上下却大多身着常服,很多仆从甚至连长枪佩剑也无,只能抄起顺手的棍子、案几对敌。 剧氏更是以有备攻不备,以军阵歼游勇,打了柴氏一个措手不及。 很快,惨烈的悲鸣声便响彻柴氏后院,更有淡淡的血腥味随风而来! 闻着自家族人的血味,柴略目眦欲裂,却只能苦苦哀求:“剧兄!” “你我两族并无血海深仇,何至于此?!” “柴氏一族若有得罪之处,柴某愿亲自摆酒、广邀名士,向剧兄赔礼道歉。” “凡事皆可好生商谈!” “长安君此次东进便是为吾等而来,你我切切不能于柴城生乱,以至于引来长安君侧目。” “否则你我两族皆当没也!” 见形势不利,柴略不得不威逼利诱好生又说。 剧昂却只是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柴略,冷声大喝:“现在汝想起来长安君了?” “《新区暂行律》乃是长安君上谏设立的律法。” “汝不遵《新区暂行律》,便是不给长安君体面。” “汝不给长安君体面,便是剧某之仇寇!” “吾与仇寇之间何来的好生商谈一说?唯有生死之别!” 柴略无法理解、不敢置信的仰视着剧昂,试图在剧昂眼中找到躲闪和戏谑。 但,他却没能找到。 柴略愈发震惊的质问:“剧昂,汝是认真的?” “汝果真是因那劳什子《新区暂行律》便伤吾族人?!” “你我皆是百姓族中,你我何曾将律法放在……” 没等柴略说完,剧昂直接一鞭子抽在柴略脸上,断声大喝:“吾剧氏一族数百年来都是遵纪守法之族!” “吾剧昂,平生最爱遵纪守法!” “吾更是已将遵纪守法写入家训,警醒后世子孙!” “汝这贼子安敢将汝与吾相提并论!” 感受着面颊刺痛,柴略知道,剧昂和嬴成蟜已经在不被他所知的情况下完成了利益交换,而作为牺牲品的他,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没了意义。 柴略心头涌起浓浓悲戚,嗤嘲大笑:“剧昂,汝自己可信汝之言乎?” “汝不过是欲为长安君鹰犬而已!” 剧昂颔首道:“能为长安君鹰犬,实乃吾平生之幸也!” “能助长安君勘平故齐地违法乱纪之举,更是吾之大幸。” “齐亡之前的所有罪行龌龊,吾不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