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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蹋顿一想也是，青州那么大的地盘，竟然连一块私人封地都没有，简直让人无法想象。自己要是投降，八成真的会应了阎兄弟的话，只能保住一条老命，其他什么也别想留。

    当然，这事也不是不能商量，毕竟打仗打输了，那就连命都保不住了。而这一仗的胜负，乌桓这边的赢面，不，应该能挡住青州军的希望，可是微乎其微，蹋顿很是踌躇了一阵子。

    解决他困扰的还是阎柔。

    这次，后者又给他出了个主意，自己打不过，就多拉几个帮忙的啊。蹋顿觉得这是个馊主意，鲜卑人可是草原上的霸主，拉上他们都打输了，再拉别人又有什么用？

    阎柔的回答很简单，也很精辟，一下就醒了蹋顿。

    乌桓、鲜卑联手，是为了南侵，为了打败青州军，所以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只能和青州军硬碰硬。但若青州军东征，打上门来，乌桓的战略目标就只是生存，可以采用的战术就很多了。

    当然，乌桓在汉地居住的时间长了，早已不是纯粹的游牧民族，没办法像鲜卑那样走就走，想走多远就走多远。不过，只要蹋顿想，他还是可以玩出不少花样的，特别是阎柔的计划能成功，将辽东和高句丽两家拉进来的话，希望就很大了。

    只是计划毕竟只是计划，没成为现实前，终究只是镜花水月，在青州军摆出了大举东征的架势，辽东方面又迟迟没有回应的情况下，蹋顿的焦躁也是很自然的。

    阎柔计划中的同盟不止辽东一家，但夫余太远，也未必愿意来淌这滩浑水，高句丽屡败于公孙度，就算有心，也得先看后者的脸色才能行事。

    所以，事情的关键全在公孙度的态度。

    “蹋顿兄弟，你这话就没意思了！”蹋顿的话是实话，但越是实话，听起来就越刺耳，被他一挤兑，阎柔脸上霎时覆上了一层寒霜：“以天下之大，凭阎某的本领名声，若是想走，何处不可去？阎某来这辽西苦寒之地，莫不是为了求辽西大人您庇护么？”

    他虽然是汉人，但脾气和胡人差不多。不是不能好好讲道理，但只要受刺激。翻脸也是极快。只见他冷着脸，瞪着眼。另一边蹋顿也是吹胡子跺脚，眼看着就是一场冲突。

    齐周见事不好，赶忙出来打圆场：“二位，二位，都是自家人，何苦为了口舌之争闹得这么不愉快？阎兄弟，蹋顿兄弟身负族人安危，想得多些也是难免，你若不能好言相劝。就别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蹋顿兄弟，阎兄弟外号霹雳火，大敌当前，你和他较什么真啊？”

    他话两边，语气各有不同，但两个牛似的家伙却还就吃他这套，互相瞪了一眼，不吱声了。

    齐周松了口气。继续道：“其实，襄平那边本来也不会很快就有确切消息……”

    “这话怎么？”蹋顿一怔，下意识自己答道：“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公孙度也不敢得罪青州，要和来使讨价还价吧？”

    “是，也不是。”齐周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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