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有主儿的王妃-《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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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平王的大手在慢慢褪去真姐儿衣服:“你只要告诉我,她的帐篷里东西全不全,她平时吃不吃得饱,穿不穿得暖就行了。衣柜里也不用太多衣服,有她挤牛奶剪羊毛的衣服就行了。”

    此位公主的待遇只要这样,安平王觉得可以对京里有交待。这句话当然是写:“丰衣足食以待公主。”

    真姐儿被横放在赵赦怀中时,才意识到不对。见赵赦手中出现一个小瓷瓶时,真姐儿开始低声叽哇乱叫:“不要上药,上药比撞到还要疼。”

    “你真不乖,看来你不应该多见公主,这是和公主交换过挨打心得后才这样吧?”赵赦不忘调侃,用一只大手固定住真姐儿身子,另一只手把瓷瓶里药慢慢倒在真姐儿身上,慢慢给她揉搓伤处。

    先是疼,再是暖烘烘,前面的疼过去后,身上密布汗珠的真姐儿舒服的吁了一口气,手臂也松垂下来享受着这舒服。

    “想孩子们,也想外祖母,”真姐儿好听的嗓音重新响起来,带着浓浓的思念。赵赦思念家人的心思也被勾起,他轻拍真姐儿雪白的臀部:“你想孩子们,大家都想,早些打完仗,才是正经。”

    真姐儿坐起来,双手勾住赵赦脖子:“再见到孩子们,我要和儿子们睡,你睡书房去。”赵赦:“哼!”

    这熊孩子,又把表哥闪一边了。

    又是一年一度的赛马大会,今年格外热闹,而且开得晚。郁新在街上走着,身后跟着几个花枝招展的胖妇人,看上去好似街上一景。

    这些胖妇人们或高或低,身上是大红大花的衣服,各带香风随在郁新身后,而且叽叽喳喳个不停。

    “郁大人哈,”全是带着甜腻的声音:“王妃真的会来这里?”描得浓浓的黑眉毛上全是疑问:“听说她随着王爷在战场上,哎哟喂,这战场上到这里,也是说来就来的。”

    郁新近两个月,天天和这些人打交道。不敢说有经验,心得倒是记一笔记本。他只淡淡嗯了一声,没有接话。

    这些全是媒婆,没有话她们还找得出来话,要是给上一句话,可以一天不用清静。

    “郁大人,我在这里。”街角处风尘仆仆,又出现一个媒婆。她是欢天喜地过来,来到就愕然:“这列位,全是同行?”

    郁新身后的媒婆们也不乐意,又不敢得罪郁新,但是疑问压不住:“郁大人,这到底是哪位将军要成亲,您倒要找这么多的媒婆。依我看,是王爷要有人吧?”

    新眼珠子乱瞍,王妃在哪里?王妃再不出现,再让郁新和这些媒婆们多呆上几天,他要让人把她们全抓起来,投到大狱里让她们罗嗦去。

    这耳朵根子下面,已经嗡嗡了两个月。

    自从关二死后,马市奉王爷命,移到关内方便管理。此时这街上,点心铺子、绸缎铺子、银庄金店,是样样俱全。

    人流中出现一个人,眉目清秀的面庞往这里看了一看,郁新身后的赵如兴奋地道:“王妃到了。”绿管还在乱看:“哪里,在哪里?”红笺抿着嘴儿笑:“那不是。”

    往这里看的赵星身后,有数人不紧不慢地走着。鹤立鸡群的身材是王爷,在他肩头下面的是真姐儿,碧花红绢都在,还有数个从人。

    从郁新开始,大家一阵惊喜。郁新清清嗓子,回身稳稳站住,对跟着自己的一堆媒婆道:“各位,这成亲的人不是一个,是王爷帐下的将军。和我一开始对你们说的一样,是王爷帐下的伤残将军。”

    “天呐,真是是伤残人?我带来的方姑娘,可是容貌秀丽全手全脚的人。”一个媒婆惊吓过度的神色。

    郁新板起脸:“话我全说在前面了,现在你们回去候着,王爷和王妃一会儿就到。”对赵如和赵意歪歪头:“再跟着的,送到监狱里去。”

    赵如和赵意一脸凶神恶熬,粗声大气道:“不许再跟着。”

    媒婆们被吓退,眼睁睁看着他们走入人流,一个一个不服气地道:“今年也奇怪,这伤残将军要成亲,居然还真的有一堆人。”

    “我手上的这两个,父亲是小官儿,一听到要许给将军们,他们跑得好似脚下安轮子,哪里还管伤残不伤残。”

    “列位,你们还真的相信是嫁给伤残人,依我看,只怕是王爷要许人。”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着,回到下处去。

    真姐儿所去的地方是这集镇中心的高台,高台下面围了不少人,台上相对而站的两个人,年轻些的是关有麟,在他对面的大汉,赵星道:“这就是关三。”

    关三气宇轩昂,真姐儿纳闷:“看上去面相是个汉子才是,怎么能干出来欺负寡嫂的事情?”

    “就得我的真姐儿上去教导他才行。”赵赦说过,真姐儿又变小白眼儿狼,小白眼儿刚瞅过来,额头被敲,立即变成讨好:“表哥说得很好,我正准备上去教训他。”

    赵赦分开前面的人:“让让,我们过去。”真姐儿笑眯眯,舒适地跟在后面。

    台下的这一番拥动,台上的人看得清楚。关大奶奶一眼看到,差一点儿喊出来。把话忍住来到台口:“让开,让这位娘子上来。”

    这位娘子大摇大摆,带着众多从人上来。关三刚眯着眼睛看,迎头就听到一句斥责:“关三爷,你身为长辈,怎么总欺负你侄子!”

    场中全哗然,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这等厉害!

    关三堆起一脸横肉,眼睛里有凶光:“小娘子,你是什么来头?”陆少白在台上坐着,几步过来正要行礼,赵赦摆一摆手,陆少白老老实实着垂手应一声,再对瞪直眼睛的关三介绍:“这是……”

    真姐儿笑眯眯:“我夫家姓赵,你喊我赵娘子就行。”关三瞅瞅陆少白,再回身瞅瞅身后坐着的白寡妇和林家的家主,他们也是一脸糊涂。

    关有麟已经翻身拜倒,真姐儿笑眯眯:“起来说话。”赵娘子仰面朝天:“我今天是来打抱不平的。”

    “陆兄弟,这位是什么来头?”关三和侄子约好今天当众对决,哪一个赢了就为家主。两个人刚站好,天下掉下来赵娘子这一个大号程咬金。

    真姐儿接过话:“你不必管我是谁,我是千里跑马特地来开导你的。”赵赦一笑,这丫头傲气的,再仰面人就倒在表哥身上了。

    真姐儿小身子渐渐往后靠,果然把人贴在赵赦大手上,动一动身子靠得舒服后,才把身子站直,对关三不客气的一通教训。

    “没人对你说你不仁不义不廉不耻,关大爷去世后,听说家业是交到关少爷手中,你们关家三兄弟,倒有两个混帐。关二死了,你关三还想跟着!”

    劈里啪啦一通骂,关三狞笑:“你骂得好!”手慢慢蓄劲要抬,陆少白喝住:“不可,关三爷,你知趣些吧!”

    关三愣住:“什么?”眼前这赵娘子一本正经又开了口:“这内定的关家家主,压根儿就没有你,看看你头上的天,是王爷的,看看你脚下的地,是王爷的,王爷定下来的,是你侄子!”

    “你是王爷?”关三讽刺道。赵娘子极其严肃:“我是王爷亲派的官儿,观风巡查使,你听过没有?”

    听到这几个字,陆少白一笑,这巡查使大人又来了。白寡妇啊地一声,手指着真姐儿上来:“你,你是个女孩子?”

    “白夫人,坐好!”真姐儿脸一板颇见气势,白寡妇不由自主退两步坐好。真姐儿心花怒放,表哥最喜欢说坐好站好老实听话,果然这话喊起来有成就感。

    观风巡查使赵娘子站在台上侃侃而谈:“关三爷,骂名和义名凭你选择,你扶助侄子,是义名,以后也好见你大哥;和你侄子争是骂名,好比关二爷此时在地下,见到关大爷不知道如何解释。”

    “我二哥真的不在?”关三越听越狐疑,关二举家离去,全家死在草原上。覆巢之下,没有完卵,乱军乱马之中,不见尸骨。对关家来说,关二是不是死了,只是疑惑。

    今天这个消息赵娘子亲口说出:“他勾搭奸细不成,自己死在乱军之中。”关三惊恐:“那我二嫂和侄子们?”

    “乱军乱马之中,哪有活口?”赵娘子黯然:“他们也不在了。”关三身子一震,关二对他虽然也不是太好,不过他是个成家人,关二还算有兄弟情。如今听说人不在,关三心里一直的疑惑得到证实,身子晃了几晃,忽然晕了过去。

    真姐儿漫不经心吩咐关有麟:“把他扶下去。”看着这人膀大腰圆,说晕就晕。

    陆少白和关大奶奶满面欢喜要过来见礼,真姐儿摆一摆手:“我还有事,马市可以开市了。”侧过身子对赵赦偏一偏头,是解决这件事情欢喜。因为欢喜真姐儿又俏皮了,晃着脑袋道:“护卫,嗯咳,开路。”

    下面更是人挤人,观风巡查使上来不容易,下去也不容易。赵赦瞪瞪眼,这丫头真长进。

    “让开让开,让赵大人下来。”下面真凑趣,郁新和赵如赵意已经在分开道路。赵大人笑容可掬下来,又干完一件事情。

    稀里哗啦一声响,从房中传来。这是位于本地衙门后花园里的一间房子,房里赵赦挥着大手正在追打真姐儿,真姐儿身子灵活,在椅子板凳之间奔来奔去,不忘记还要还嘴。

    “他晕了,就不会再争了。”这是真姐儿的话。

    赵赦哼一声:“过来让表哥揍一顿,让你去解开,你上去不拿公文,把人吓晕了这不算!”

    “我让郁新和这里的县官再去看他,把公文给关三看看不就行了。表哥别打,哎哟,”真姐儿来上一声叫喊,其实没打着。

    大手掌紧随着真姐儿:“让表哥开路,小丫头皮又痒了!”真姐儿再来上一声:“哎哟,打中了。”身子唰地一下子从两个高几中溜走,不忘再喊上一句:“王爷设私刑了。”

    “王爷哪里有私刑,全是正大光明的。”赵赦忍不住笑,真姐儿听到他话中的笑意,身子往椅子上一撞,再来上一声“哎哟”,抚着身子扮可怜:“撞到了。”

    耳朵被赵赦拎起来,拎到椅前赵赦坐下来,检查真姐儿被撞到的地方:“啧啧,不听话的孩子就是这样,看看,又青一块,漂亮衣服不能穿。”

    真姐儿这才有些担心:“真的,是真的?”斜眼睛扫扫自己手臂,还是雪白一块。真姐儿绽开笑脸:“我撞到了,表哥也不用生气了。”

    “傻丫头,”赵赦举起大手,拍了拍真姐儿:“快去忙正事,表哥睡一会儿。”真姐儿揉着头,是垂涎三尺的表情:“表哥你又要睡了?”赵赦有得色:“有你在,表哥可以睡一会儿。”

    真姐儿喃喃道:“好吧,这说明真姐儿是个不可缺少的人。”打开门走出来,见门外奴才们全在。

    安平王妃面不红气不喘,不就是挨打被奴才听到。这个,长平公主也挨打,王妃这样想想,心里得到平衡。

    前面大厅上,花枝招展全是姑娘们。王爷和王妃为伤残将军们选亲事,而且不惜重金,每位将军花费成亲银子三千两。

    银子先动人眼睛,再就是王爷和王妃亲自定亲事,这里以后有利可图。来趋附的人相当多,郁新负责初选,就选出来三百位。

    请红笺和绿管帮忙相看,又每位听媒婆介绍过,最后余下来的只有二十位。

    这二十位生得相貌都端正,家世不是多好,也是清白门第。家里,大多是八品到六品的官员。

    由杨珍儿身上,真姐儿对选亲事找到一些窍门。成亲不是相爱就无条件,家世权势富贵,一直是稳稳占着一席之地。

    王妃再选出来十位,余下的十位不是落选,而是下一批才成亲。

    直忙到月明星稀,真姐儿才能回房去。在廊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推开门得意洋洋进来:“表哥,我回来了。”

    咦?没有声音。真姐儿噘嘴:“这一觉睡到现在,表哥真舒服。”房中没有灯,真姐儿又想捉弄赵赦一下,摸黑走到床前,悄悄伸出自己的冰凉双手,慢慢伸进被子里。

    “哈哈,”赵赦翻身坐起,把真姐儿两只手牢牢握在手里,在她脸上狠亲一下:“回来得这么晚?”

    黑夜里两个人的黑眸都发亮,看着对方有笑意。真姐儿开始撒娇:“人家弄好了,挑出来的个个顶呱呱,表哥,你怎么夸奖我?”

    “这是谁家的能干孩子,真是能干。”赵赦笑吟吟,顺应着真姐儿的话来上几句夸奖。真姐儿眨眨眼睛:“是我自己家里的。”

    耳朵又被拎起,耳垂处被赵赦手指捻来捻去,随时会有加重捏痛的可能。赵赦故作惊奇:“这耳朵摸着,是有主儿的才是。”

    真姐儿每当耳朵被拎起,都特别的善颂善祷。她甜甜的嗓音响起来:“是表哥家的,当然是表哥家的才这么能干,不过,”又笑得坏坏:“这不是把表哥衬得不能干了?”她噘起嘴:“韦大人又要说我篡权。”

    赵赦抚摸着真姐儿柔滑的头发:“表哥让你篡权。”真姐儿双臂抱上来,坐到赵赦腿上去,娇滴滴道:“那我要修改律法,男人不许纳妾,一夫一妻制……”

    得不到赵赦回应,真姐儿声音慢慢小下去:“好吧,这件事情有难度。”宫中三宫六院,这是第一个不可能。

    赵赦轻轻给真姐儿揉着身子,快马来去,虽然这是离关外不远的地方,也足够真姐儿辛苦的。

    “取药来,好孩子。”赵赦说过,真姐儿又开始张牙舞爪:“啊啊啊,我不要上药。”屁股上被拍了两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赵赦身上爬下来,磨磨蹭蹭把药取过来给赵赦。

    衣衫被褪去时,真姐儿先来上一声“啊呀!”赵赦失笑:“还没有开始。”真姐儿在黑夜里扮个赵赦看不到的鬼脸儿:“可是开始痛了。”

    “不许扮怪样子,”赵赦哼哼:“看不到也猜得到。”摸黑,王爷也分毫不差的把药给真姐儿涂在地上,再低声取笑真姐儿:“表哥没有摸错吧,看看,你是表哥家的孩子,表哥这才熟悉。”

    真姐儿呲牙咧嘴过,还要回答赵赦不时的轻问:“这么软的身子是谁家的?”真姐儿再次咧嘴呲牙:“是表哥家的。”

    回到军中是冬天,大雪足有半人家高的时候,王爷和王妃先一天到军中,让人把姑娘们先安置好,再让人准备成亲用的帐篷时。陆重元从前面调换下来。

    见过王爷,赵赦命他:“回去准备准备,晚上成亲。”

    陆重元张大嘴,足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这么快就成亲?心里随即很喜欢。

    他的帐篷里,士兵们备好热水让陆将军洗过,七手八脚帮他换吉服。陆重元满面春风任人折腾,见到一个粉扑带着香气对着自己而来时,他实在不能接受:“住手!这是香粉,老子要香粉干什么!”

    “将军,新郎官要打扮得香喷喷,”这粉,还是奔着陆将军黝黑的面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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