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驻岛大佬家的甜软小美人[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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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误会了。”

    “没有别的,我连情信都没收。”

    “一开始我连她名字都没记清,是最近一直提起加深了印象。”

    “不是,不是我一直提起她……”

    江珩越说越觉得自己不清白。

    这都是什么解释?

    宁荞则无奈地看着他。

    怎么还说急眼了?

    “好吧。”宁荞说,“这事不提了,我答应过她的。”

    其实也有点好奇,但是她已经承诺过,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现在再在私底下悄悄打听,她成什么了?

    “你答应的?”

    江珩完全听不懂。她不仅和罗琴见过面,还聊过天。甚至答应了罗琴,一些请求。

    她俩怎么会有交集?

    宁荞点头,语气柔和:“不然她会难过的。”

    江珩:……

    媳妇护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对他的事,内心却毫无波澜!

    -

    大院的一个风吹草动,能传遍角角落落。

    下午几个婶子刚知道是苏青时弄坏了宁荞的自行车,到了晚上,整个大院的军人和家属们就全听说了。

    苏青时是什么人?嫁进唐家几个月,始终不和其他家属走得近,像是完全因为看不上别人。毕竟她一副脱俗的样子,在哪里经过都目不斜视,院子里的那些八卦,她哪乐意听?

    可没想到,这么清高的一个人,私底下做的事可一点都不光彩。

    新买的自行车是招谁惹谁了?往上面扎好几个洞,扎得轮胎都漏气,这心肠真坏。

    也得亏是唐副营长良心上过意不去,主动出面要帮江家新媳妇修自行车,否则就是到了现在,所有人都还被蒙在鼓里呢。

    这事传得所有人都知道,大家在暗地里议论苏青时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能小看大院里家属们洞悉人心的能力,一个个分析许久,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江家新媳妇嫁得这么风光,听江老爷子和傅政委聊的,那彩礼不菲,嫁妆也丰厚,难不成苏青时是冲着这个,心里头不得劲了?

    有人还特地向唐鸿锦的母亲打听情况。

    唐母是个实在人,被问几句,也没好意思不说。儿子对苏青时一见钟情,他们全家都支持,在老家的那场婚礼,也办得体体面面。至于苏家狮子大开口,她倒没说,怕儿媳妇让人嚼舌根。

    等到逃一般的躲回家,唐母叹了一口气。

    转过头,看见儿媳妇幽幽地望着自己。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见苏青时就有点怕。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更好相处,像苏青时这样心思深的,她却实在捉摸不定。但没办法,儿子就是喜欢她,一再强调,苏青时只是因童年受了太多伤害,才开始封闭自己。实际上,她心好心善,总有一天,他们全家人的温暖与包容,会治愈她内心深处的阴影。

    “青时,你怎么在这里?”唐母笑着问,“饿了没有?妈给你做饭。”

    苏青时大概猜到院子里那些人在说什么。

    一个个人云亦云,不管什么事都能被他们说得跟真的一样。但是,原本她以为婆婆也和他们一样,回来就会质问她。但没想到,婆婆并没有。

    相反,她还是很和蔼地笑着,问晚上想吃什么菜。

    “我不饿。”苏青时说。

    “那就回房休息吧,你今天起太早了。”唐母上前,搭了搭她的肩膀,“等醒来再出来吃饭。”

    苏青时有点嫌弃地皱眉躲开。

    唐母已经不是第一天认识这个儿媳妇了。第一次被躲开,兴许会失落,但现在早就已经见怪不怪。

    苏青时点点头:“我回去再睡会。”

    她进屋时,唐母倒了一碗水,放到她床边。这是苏青时的老习惯了,过去老家天气特别干燥,她在屋里放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睡醒起床时能缓解不适。现在到了西城,这里气候常年湿润,可习惯已经养成。

    从小到大,苏青时给自己倒水进屋的时候,父母总要笑话她穷讲究。哥哥弟弟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趁着她睡觉前,溜进来将水喝个精光,随即等着她发飙。苏青时是不能发火的,如果她冲着哥哥弟弟生气,最后挨打的还是自己。

    总之不论什么时候,她都是一个人。

    没有体会过亲情,更不知道什么是母爱。

    唐母将一大碗水放在她身边:“这不是井水,是凉白开,渴了能喝的。”

    “妈先去做饭,做好晚饭再喊你。”

    话音落下,唐母将房门轻轻带上。

    苏青时看一眼紧闭的房门。

    当长辈的,还这么讨好自己,至于吗?

    而此时门外的唐母,坐在板凳上犯愁。她不是什么指望着儿子和儿媳妇闹得家无宁日的婆婆,还是盼着小俩口能和和美美的。可现在看来,儿媳妇根本没有融入这个家。

    唐母做好了晚饭。

    丰盛的三菜一汤,长辈过日子精打细算,不舍得买荤菜,可就是简简单单的素菜,也能做得有滋有味。

    苏青时还在睡,唐母没去敲门,还将饭菜重新装了盘,端进厨房里,一会儿等她醒来,热一热再吃。

    装好盘之后,她便静心等待自己儿子回家。

    但说来奇怪,唐鸿锦刚才分明已经回来了的,但后来被隔壁江营长喊出去,好长时间也不见人。

    唐母起初没放在心上。虽猜到江营长是为自己媳妇自行车被扎的事找上门,但也不担心,男人们之间相处,如果明晃晃向着自家媳妇,会被笑话是个怕媳妇的,大家心照不宣,不至于将儿女情长挂在嘴边。大院里这一堆男同志里头,也就只有唐鸿锦将感情看得重一些,至于江营长,照唐母对他的印象,这人对自家弟弟妹妹都是淡淡的,更别说是刚过门才一天的媳妇了。

    可越等越久,唐母有些急了,儿子怎么还没回来?

    太阳都已经下山了。

    唐母守在门边,好不容易才等到唐鸿锦神色凝重地回家。

    “鸿锦,这是怎么了?”唐母问。

    唐鸿锦没出声,开门进房。

    “江营长给你脸色看了?”唐母又问,“不能吧……他——”

    “妈!”唐鸿锦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问,“青时呢?”

    “睡呢。”唐母说,“跟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平时江营长跟你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没事。”唐鸿锦将母亲拉到一旁,继续小声道,“江营长确实有点生气,但也不至于公私不分明。”

    说有点生气,唐鸿锦还是说轻了。

    他没想到,江营长竟这么向着媳妇。一番话,掷地有声,意思很明白,几乎与宁荞的想法如出一辙,如果苏青时不消停,轻则联系领导,重则直接上报公安,他们家不会给情面。

    在军区大院里住着,小吵小闹是不会惊动领导的,可如果事情闹大了,苏青时很有可能被取消随军资格,这是唐鸿锦无法承受的。

    “这个青时……”唐母有点恼,“她好端端跑去惹江营长家新媳妇干什么?”

    “妈,你别管,青时那边我去说。”唐鸿锦犹豫了一下,又拿出一封信,“我刚才这么长时间没回来,还有个原因,姐的婆家人寄信来了。”

    说起唐鸿锦的姐姐,也就等于提起母子俩的伤心事。

    就在不久前,传来噩耗,唐鸿锦的姐姐与姐夫在进山采摘药材时不慎失足跌落山崖,到现在都没有音信。这么高的山,跌落下去,大家都接受了他们已经离世的事实。他们留下一对儿女,起初在孩子大伯家养着,后辗转又到了二伯、三姑家。

    “信是孩子三姑寄来的。她写着,多了两个孩子,不是多了两张嘴这么简单,吃喝用度都要钱。”

    唐母把脸一沉:“我们寄过去的钱已经不少了。”

    “孩子们的三姑父希望我们加点钱,一个月给个十几块钱。”唐鸿锦说,“如果钱给够了,以后两个孩子就在他们家住下来。”

    这事刚才唐鸿锦想了许久。

    现在不管是什么家庭,养两个孩子都不需要十几块钱,每个月寄这么多回老家,相当于拿出他的大部分津贴。

    另一方面,两个孩子毕竟是他的外甥女,从小喊他舅舅的,看着他们受寄人篱下的委屈,唐鸿锦心里头难受。

    “妈,我想接他们来军区。”唐鸿锦说。

    也是在闺女去世之后,她的婆家人才露出真面目。接外孙和外孙女来军区,唐母当然是求之不得,可现在儿子不是一个人了,要多养俩孩子,首先得问过苏青时。

    “你媳妇能同意?”唐母问。

    “我和她说说。”唐鸿锦又低声道,“妈,江营长找过我的事,你别告诉青时。”

    唐母不置可否,转身去厨房盛饭。

    虽没有亲耳听见江营长对儿子说些什么,但光看他这难受的劲儿,也能猜到江营长肯定不客气。

    唐鸿锦在部队里兢兢业业,冲锋陷阵都不带含糊的,一直很得领导赏识,哪里挨过批评?

    还有小外孙和小外孙女,也不知道能不能被接到军区。

    唐母叹了叹气。

    这一天天的……

    -

    宁荞已经在海岛住了两天。

    习惯了吵吵闹闹的弟弟妹妹们,也习惯了分别。

    一开始送走宁致平和宁阳,紧接着,又送走江老爷子,就只剩下她和江珩、弟弟妹妹们留在海岛。

    他们自己的小家庭。

    “不知道爸爸和哥哥到家没有。”宁荞坐在饭桌前,随口道。

    “肯定到了。”江奇掰着手指算了算,“坐船俩小时,火车四十八小时,估计刚到家不久。”

    江源摇摇头:“都十几岁了,两天两夜还得掰着手指头算呢。”

    江奇瞪二哥一眼,将他碗里的菜夹走:“都是我做的,你别吃!”

    “对了,大哥,我今天和小嫂子一起把信寄出去啦!”江果果说。

    宁荞给母亲写的信,是在今天早上寄出去的。但从西城到安城,路途遥远,听邮递员同志说,还时常有寄丢的风险。

    她便只好盼着,自己的信能安安稳稳地到家。

    “不知道我妈有没有寄信过来。”宁荞又说道。

    “肯定有啊!”江果果使劲点头,“明天我再找邮递员叔叔问一问。”

    “有些信还在邮政局,没时间整理,他们不会说的。”

    “那我给邮递员一颗大白兔奶糖,他就说了。”

    宁荞:……

    一堆捧哏的。

    但不得不说,和他们聊天,让她的心情有点愉悦。

    江珩睨江奇一眼:“什么风气?”

    江奇立马闭上嘴。

    该说不该说的,居然全说了。

    “小嫂子,你想家里人吗?”江果果突然问。

    想念是必然的。

    在海岛过的第一夜,连梦里都是和家人生活的一幕幕。但如今两天过去,身份上的转变并不大,落差也不强烈,因此想念娘家人时还没到落泪的程度。

    宁荞“嗯”一声:“太远了,连寄信都要好几天才能到。不知道我嫂子现在什么情况,是不是已经怀孕了。”

    江珩点头。

    弟弟妹妹们同情地望过去。

    可怜的大哥,这难以加入他们话题,却又使劲想办法加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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