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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钱恒立刻又给了他一盆冷水。

    “你不能杀东皇太一，至少在我开启天罡地煞周天星阵前不能！”

    卫庄怒火从瞳孔喷射而出，“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的复仇！”

    “我不会阻止你去找东皇太一报仇，但必须在我的计划完成后。”

    “我等了十六年，整整十六年，我的耐心早就消耗殆尽，就是死，我也要为韩非报仇雪恨！”

    “可惜，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你也做不到。”

    卫庄听出了钱恒的言外之意，“你是说，我不是东皇太一的对手？”

    “你比盖聂还要差一筹，而东皇太一与盖聂相比，只强不弱。”

    卫庄冷笑一声，“怎么可能，我虽然讨厌盖聂，可也认同他的剑法武功，单打独斗，天下间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又顿了下，“你除外！”

    钱恒淡淡一笑，“你也说了是单打独斗，可对于阴阳术练到了至高境界的东皇太一来说，他永远都不会一个人。”

    “什么意思？”

    “阴阳家有一门秘术，可以降服妖鬼异灵，并指使他们作战，东皇太一对这门秘术极为精通，他身边应该不止有一个异鬼。”

    “这种事，肯定非常隐秘，他怎么会知道？”

    钱恒淡然道：“听说过楚南公吗，我从他口中了解的。”

    “原来如此。”

    卫庄知道楚南公，这位是也是出身阴阳家，只是似乎和东皇太一一脉不对付。

    “你为什么要帮我？”

    卫庄双目注视钱恒，如果他不知道东皇太一的杀手锏，贸然前去报仇，必然有去无回，可在了解对方的底牌后，自然能够特意针对，抵消对方的优势。

    钱恒字里行间，都透露出支持他的意思，只是不允许他在开启时空之门前发难。

    “说起来很简单，你这人比较好控制。”

    除非彻底洗去卫庄的记忆，不然他必定会为韩非报仇，除非如慈航静斋一般主动找死，钱恒从不屑于采用洗脑手段控制他人，这也注定东皇太一和卫庄只能留下一个。

    这世界并不存在转世，钱恒也无法如在综黄世界一样化解祝玉妍和石之轩恩怨，去复活一个死了十六年的人。

    二选一留下一个人，那就看是谁的价值更高，更符合钱恒的路线。

    虽然如今他被天道侵蚀严重，感情淡漠，可正是如此，他才更加坚守自己过往的准则。

    只有这样，才会让他非人化的速度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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