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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平常孩子，可能会觉得退学，是件让人难以启齿的事。但大方与众不同，林毅问起后，他处之泰然：“市内太吵闹，还是这里好！”

    “人生小幼，精神专利；长成已后，思虑散逸。这些都是前人智慧，而我以前那所学校，却经常反其道而行。”

    林毅听得一头雾水，不得不请教小朋友，用白话再解释一遍。不耻下问、达者为师，他也能处之泰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技术上不明白的事情，就问工程师；管理上不明白的事情，就问CEO。没有人能够面面俱到。如果不懂装懂瞎指挥，以他现在的身家，一次的损失，就可能高达千万美元！

    所以有的时候，越是身处高位的人，可能越谦虚。因为他们能体会到，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大方解释道：“这话出自《颜氏家训》，意思是——人在幼小时候，精神专注而敏锐；长大成人以后，思想就容易分散。”

    “据我观察，以前的那所学校，很多小孩还没有长大，思想就已经逸散，很难专注去做一件事！所以关大伯说，让我过来这里，也有孟母三迁的意思。”

    林毅听得直点头，孩子们的这种变化，就是信息时代的特征。但这不是网络时代独有，而是从电视时代，就已经开始影响人类了。

    电视机普及之后，‘眼球经济’已经开始。消费者的注意力，是公司企业的争夺对象。

    注意力的价值，商人们早就注意到了。而孩子们和家长们，还没有意识到——好奇心和注意力，其实是他们财产中，最有价值的一部分。结果莫名奇妙的，就被别人偷走了！

    所以有首歌不是唱吗：“时间都去哪了？”

    除了上学和工作，人们的业余时间，也已经不由自己说了算。孩子们离不开游戏动画片，大人们对影视剧和娱乐节目，也是难分难舍。

    见识的多了，脑洞和扯淡的能力，孩子们越来越强；但专注做一件事的毅力，相反却越来越弱。

    信息像水一样不断流动，泛滥成灾的时候，当然会过犹不及。用来形容这种情况，有一句流行语最合适——你知道的太多了！

    上辈子在这方面，林毅就吃过大亏。后来关大爷谆谆教导，才把他点醒过来。

    ‘精神专利’，让他这一年来，取得了丰硕成果。不仅仅是物质上，很多过往看不透的东西，现在在他心中，都已经不算个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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