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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林毅的眼睛适应了阳光，终于看清了眼前的花季少女。

    她大概高中生年纪，比林毅足足矮了一个头。黑黝黝的大辫子，绕过肩膀垂在胸前。巧鼻星目，十分可爱。

    最特别的是，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给甜美的脸蛋，染上了勃勃英气。

    给林毅的感觉，就像是刚从宣传画中走下来，时刻准备战斗的革命少女。

    女孩上身蓝色褂子，下身粗布裤子。衣服陈旧又不合身，她却并不羞涩。一双黑亮有神的大眼睛，反而好奇地瞅着林毅：“嗨，你怎么又发呆啊？”

    林毅清醒过来，捏了下女孩小手，然后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回答：“抱歉，宅男妄想症发作了。”

    “什么？”

    “咳，没，没什么……对了，我怎么会在船上？”

    “你抱着一根木头，飘在水面上。阿爸把你捞上来的。”少女指了指船尾的摇橹人。

    林毅这个宅男，现实中反应总是慢半拍。这时他才发现，渔舟的另一头，有人正在划船。

    船行平稳，林毅赶紧放开少女，冲船尾鞠了一躬：“大叔，太感谢您了！”

    船夫并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林毅。他的肩背有些佝偻，但身体仍然健壮。头上戴了顶大斗笠，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少女解释道：“阿爸不大说话的。普通话他能听懂一些，但不会说。”

    “我的普通话，学得还好吧？”她接着问道，神色像是孩子在期待表扬。

    林毅赶忙送上赞美：“嗯，挺标准的。我听着一点不费劲儿！”

    他指着与船同向、似乎静止不动的大河，询问道：“这是哪里？”

    少女托着下巴想了想，故作一本正经的说：“珠江的分支-西江。”

    虽然没有来过这里，但电视里的珠三角，林毅肯定见过。在他的印象中，两岸应该高楼遍布、工厂林立。这片江面，也不应该如此空荡，仅见零星渔舟。

    最后他瞅了瞅自己，皱巴巴的军绿色衣裤，水湿后贴在身上，十分不舒服。类似的情节，林毅可是看过不少。当前的情形，他已经猜了个大概。

    究竟要唉声叹气悲VR？还是要欢欢喜喜庆穿越？林毅正在苦恼的时候，少女撅着嘴气道：“你怎么总是不理人？也不问人家的名字，真没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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