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两匹马齐头而行。丝丝姑娘津津有味向周梦渊讲述着当地的风土人情,时不时瞟一眼周梦渊的脸。 周梦渊感觉咬着玫瑰花杆儿的嘴唇冻的厉害,索性拿下来将它别在了身前马鞍上。 起初,周梦渊听得认真,时而还有好奇、关心之感叹或者发问,但随着雪原深入,风速加剧,血液流动减缓,话语被冻结在了唇边,即使连眨眼也觉得困难了。 “噗!” 周梦渊冻僵了的双脚已经无力踩紧马镫,手指也僵得失去了力量,掉落下马,一半躯体镶入雪中。 “梦渊哥!你怎么了?” 丝丝赶紧下马,单膝跪地,抱起周梦渊时,感觉到他的血肉之躯快要僵硬了。 忙不迭从马背上拿来备用衣裳铺在地上,毋庸多想,拖着周梦渊坐上去,敞开雪白的毛皮衣襟,将其揽入怀中紧紧裹住。 以一位姑娘善良之心,以一位女性特有的剽悍壮举,以母性宽广的胸怀,将温暖,将仅仅只可以维持住自己生命的体温,无私传递给了周梦渊。 无情的寒风无休止刮着,叫嚣着刺骨的含义。 零距离接触,丝丝愈加发现,周梦渊不仅生的俊朗,而且比其他男人更有让人依恋之处。 究竟是何处值得让人依恋,丝丝一时也说不清楚。总归是值得。 两匹马亦不再陌生,互贴着脖子取暖起来。 风,顺着衣领钻入,丝丝姑娘感觉到了贴心的冰凉,再次将围巾紧了一紧。 裹住衣裳,环住周梦渊同时,丝丝尽量发动内力给她自己加热,以双手在其后背不停地用力按摩着。 丝丝自己也快要冻僵了,两只手也乏力了,不知过了多久,周梦渊才渐渐苏醒过来。 面对丝丝柔软温暖的怀抱,即感激又羞愧。 周梦渊目光冰凉黯淡,无力道:“快系好衣裳!我不知道突国有这么冷。感激不尽啊!” 欲站起来,被丝丝阻止,“别动!我来帮你。” 其实,周梦渊根本就无法站起来。虽然上肢体温有所恢复,双腿依然僵硬,失去知觉,与身体分离一般力不从心。 “慢点。试着来。” 丝丝奋力将周梦渊慢慢扶起,转着圈,双手用力,自脚踝向上拍打了几个来回,帮着他挪动了艰难的前两步,将地上的衣裳捡起来,抖了抖,递给了周梦渊。 “梦渊哥,这个是加长加宽的,一定适合你。请穿上它,不然又顶不住了。” 见是一件女式花皮衣裳,周梦渊摇头拒绝,“收起来吧。我注意点就行了。” “怎么注意?难道你能阻止体温流逝、寒风入侵?” 面对被诚恳托于自己眼前的花色女式皮衣,周梦渊自嘲的笑了笑接过,将其反过来,白色皮革在外穿上了。 半腿深的雪原,周梦渊和丝丝并肩走着,身后,留下了四行长长的惊叹号。 两匹马到处乱跑一阵又重新回来,它们是在活动增加体内温度,也是在自由之中尽情放纵。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