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大棒与萝卜-《天命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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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预料的是,天使的死,似乎带来了季觉预料之外的影响。
    不论是对手还是队友。
    姑且不提看到同伴死无全尸、灰飞烟灭之后的天使们立刻陷入呆滞,就好像见了鬼一样,惊慌失措,战意大失,就连琳卡也都呆若木鸡,难以置信。
    甚至,就好像幻觉一样。
    「这一定是梦,一定是。」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反复的嘟嘧着,魂不守舍:「我又开始幻想了—」
    闻雯无可奈何的叹息,粗暴的敲了敲座椅靠背:「好好开车!」
    到底是超人,吃不吃牛肉姑且不说,但反应是真的快,当机立断,趁着天使们陷入混乱,直接起他们来,扛起车就跑。
    到底是趁乱冲出了包围。
    只不过,在汇合的地方等待许久之后,能够及时赶来的人却只剩下了零星几个当最后一队灰头土脸的人回来之后,整个队伍居然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怎么只有你了?」
    闻雯错,「我记得你们是最先冲出去的啊,还有包围么。」
    回来的人神情泪丧,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季觉,欲言又止。
    于是,其他人的神情也越发难看起来。
    有人骂出了脏话。
    「说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闻雯叹了口气,面色不变。
    「队长,不,奥布说———·说——」
    回来的年轻人犹豫着,磕磕巴巴的说道:「大姐你疯了,牺牲了那么多人,自寻死路一样闯进那里去,就为了抢个石雕里的鬼东西回来他不不回来了还有穆采和蒲鹏——」
    看得出来,这还是经过加工的,原话说不定更难听。
    感觉到队伍的损失太过惨重,看不到前途,跑了。
    或者更糟糕一点。
    投敌?
    人心涣散啊。
    感受到此刻队伍中的诡异氛围和其他人投来的古怪视线,作为矛盾核心和风口浪尖上的季觉反倒是无比平静,毫无任何的表示。
    就好像发呆一样,悠哉悠哉的看看天。
    设身处地的站在闻雯的角度,倘若自己知道闻雯身陷重围,同样也会不惜一切代价至于是否值得,不是靠嘴来说的。在不知道内情如何的前提下,他保持了沉默。
    只不过,这一份沉默似乎被解读成了其他的什么。
    人群之中,受伤的人看过来时,难免怨愤。
    「费了这么大功夫,救了个人棍回来——究竟有什么用——」
    「不,大家听我说—
    晃神的琳卡激动了起来,声音颤抖:「就在刚才,恶—-咳咳,季先生,杀死了一只天使,就在我面前,这一份力量绝对货真价实,我.」
    一时间,幸存者们陷入然,面面相,疑惑,怀疑,亦或者被逗的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琳卡你在逗我么?」
    「看错了吧?」
    「行了,琳卡,别说了————
    「不是,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是真的!」
    琳卡的面色涨红,磕磕巴巴的想要说话,可即便是亲口将自己所见到的一切都说给所有人听,听到的人神情也难免怀疑,甚至,神情之中显现出不快。
    天使的死亡,实在是太过离奇。
    在没有亲眼见过之前,人是不会相信如此夸张的天方夜谭,第一反应是琳卡看错了,
    甚至,有可能还会怀疑是闻雯授意她撒的谎,以试图令大家接受这如此庞大的损失,维持自己领袖的位置。
    对此,季觉毫不在意,平静的扮演着自己残废的角色,淡然的领受着狐疑亦或者厌恶的模样。
    摇了摇头,打了个喷嚏。
    把飘到自己跟前的一根头发吹走了。
    嗯,这会儿他还处于一个人棍的状态,而且重量也跟石头差不多,仓促之间又找不到什么轮椅或者是小推车,所以—-干脆闻雯就扯了一根绳子,将他直接打包捆起来,扛背后了。
    「行了,辛苦了这么多天,大家都累了,先回去吧。」
    闻雯打断了那些窃窃私语,看向了琳卡。
    琳卡按下了怀中对讲机的按键,两声滴滴声响过后,隐隐的蜂鸣声响起,车队重新启动,很快,季觉眼前一花,就从荒野之中来到了群山之间,再紧接着,车队前进,涛声响起,泥水淹没了轮胎,狭窄的道路拐过去之后,忽然又豁然开朗好像穿行在云层之中。
    当云层散尽之后,他们抵达了终点。
    巨大的广场。
    好像一个村落一般,峡谷内,诸多棚屋胡乱的搭建着,中央的广场上燃烧着篝火,宽阔又粗糙。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甚至还有人欢呼呐喊,庆贺着能够活着回来,
    「刚刚那是什么?」季觉下意识的皱眉凝思,「为什么感受不到上善的波动?不对,
    这是传送么?」
    「就当做,是梦的死角吧,这么多人的梦汇聚在一起,总会有一些角冕,气泡和气泡中间天然会留下空隙。
    稍微改造一下,就能够成为存身之处。」
    闻雯自嘲一笑:「毕竟,现在咱们是乱党群魔嘛,总要找点见不得光的地方。」
    远方传来了脚步声,有人群赶来了,彻夜守候在广场周围的人涌了上来,呼唤着一个又一个名字,有的相拥而泣,有的却注定得不到回应,一次次重复之后,好像就明白了什么,沉默落泪,亦或者哭泣嚎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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