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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王公子可肯为奴家将孩子抚养成人？奴家定会感恩戴德，厚报于你。”

    李凌波站了起来，深深一拜，哀声恳求。

    王齐钰听完，同情地说：“李小姐不要多礼，唉！想不到李小姐竟然这么可怜。”

    “多谢王公子垂怜。”

    李凌波站直了，柔柔弱弱地说，眼睛可怜巴巴地眨着。

    王齐钰目光落在她的小腹处，明明很平坦啊！哪里像是个孕妇？

    李凌波注意到王齐钰的目光和神态，自然知道王齐钰在想些什么。

    “王公子勿奇，奴家也不知道为什么，奴家的肚子原本是变大了的，否则也不会被发现，但从奴家死后，却又一天天小了。不过，孩子还是在的，而且活得很好，奴家经常能感觉到她，因为她时常会踢奴家呢。”

    李凌波含着笑说，脸上不自觉露出幸福的笑容。

    这是将为人母的微笑！

    但是……

    “你是因为这莫名其妙的胎儿遭了这一难，难道你不恨这胎儿吗？”

    王齐钰好奇地问。

    “开始是恨的。”李凌波脸色复杂起来，摸着自己的小腹。

    “起初，奴家都恨不得弄死了她，可是，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没有任何作用。”

    “后来，奴家也就习惯了。再后来，渐渐就有了感情。”

    “其实，说来这孩子也是无辜的，真正杀死奴家的，分明该是周家那些人才是。”

    王齐钰摇头，悲悯地说：“不！害死你的是落后的愚昧思想，封建礼教！”

    “啊？”

    李凌波听不懂，满脸疑惑。

    “算了。”王齐钰摆摆手，示意李凌波不必纠结这句话，他也懒得给她上课。

    “李小姐，既然你……可有回去见亲人？可曾去找周家复仇？”

    “奴家一直未曾离开过这里，又怎能见到亲人。”李凌波抬头望着月亮，满脸落寞。

    过了一会，她又看向王齐钰，无奈地说：“至于复仇……奴家无法离开这里，虽有此心，却又奈何？”

    王齐钰奇怪地问：“你为什么无法离开？”

    “因为……”李凌波欲言又止，似乎有着某种顾虑。

    她摇摇头，“这个不说也罢，公子，你还未曾回答奴家，可肯施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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