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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他以前很讨厌这张脸，或者说，这个人他浑身上下都很讨厌。可是现在，脸还是那张脸，这个人却变成了他心心念念了很久的人，怎么想都有点神奇。

    他的目光炙热，毫不掩饰，戚悟离很快就察觉到了，心里惊了一下，抬头看到戚砚迟专注的眼神时，心跳居然快了两拍。

    四目相对，她一时半会儿之间居然没办法收回目光。直到看到戚砚迟翘起的唇角时，她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在二十六度的办公室里，她浑身都热得冒着热气。

    “你怎么过来了？”她慌忙低下头，碰了一下键盘，假装在忙的样子，这个动作无非就是掩耳盗铃。

    戚砚迟知道她容易害羞，眼底满是笑意，表面上却没有露出来，“该下班了阿璃，要是没有我，你是不是还想向以前那样，每天都在公司加班？”

    加班到深夜，然后就在办公室里休息。

    她一天的行程，他比她都要清楚。

    知道她在办公室里休息的时候，他既高兴，却又担心难过。高兴的是，她没有回到那个和狄霄一起组成的家里，这样，他可以少痛苦一点儿。可是，她一直都工作的这么拼命，对身体是真的不好……

    那十年里，他大多数时候都是这么过来的，自我折磨，所有的爱意和痛楚他全部都深藏在心里，从未表露。除了他之外，谁都不知道。

    “你不是都知道吗？”她这么聪明又敏感的人，第一时间就察觉出他的不对劲，以前的事情，一点一点的在她脑海里浮现，嘴角的笑意都变得苦涩起来，“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你……”

    戚砚迟没有给她问出口的机会，语气坚定的说：“只要是你，不管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在乎。至于那些让你过得不开心的岁月，我只痛恨自己没有那么勇敢，没能奋不顾身的奔向你。”

    他当时畏手畏脚，生怕露出一点什么，就让这么努力的她被外界的声音影响到。最害怕的，还是他身边不稳定的因素——

    那个如同疯子一般的戚悟离。

    “是吗？”她愣愣的开口，声音轻飘飘的。

    “是啊。”戚砚迟稳住心神，声音温柔，“该回家了，阿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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