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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戚砚迟在她面前缓缓蹲下，一瞬不瞬的凝望着她时，戚悟离才反应过来，他一定是察觉到什么了。

    眼睛通红的看着戚砚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戚砚迟的一颗心啊，在看到她那双眼睛时，就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胸膛里的那个位置，疼的让他呼吸都慢了几分，他哑着嗓子说：“别哭。”

    戚悟离愣愣的，看起来像一个小傻子，她在等着戚砚迟质问她，追问她。可是他没有，他说别哭，可是……

    她明明没有哭啊……

    戚砚迟的脸色看起来冷冷的，可是他的手暖暖的，带着有些烫人的温度，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隐忍而又克制的说：“你别哭，什么都听你的。”

    你就是我的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一直没有哭出来的戚悟离，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晶莹剔透的泪珠瞬间滴落，落在了戚砚迟的手背上。

    他更心疼了，不停的擦拭着，一向强势冷漠的他，这时候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固执而笨拙的说：“都说别哭，怎么这么娇气？”

    “你是不是……”戚悟离哭的不能自己，她不想哭的，只是眼睛和泪珠都不听话，她控制不住。

    “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戚砚迟就给出了确定的答案。

    是，什么都是。

    他早就知道了，隐忍克制，暗暗喜欢了这么多年，甚至连最亲近的父亲都瞒了过去，

    因为她已经结婚了，不管狄霄那个人怎么样，他捂的严严实实的，不敢传出一丝风声，生怕会影响到她的名誉。

    戚悟离的眼泪掉得又急又凶，戚砚迟擦不过来，她的脸始终是湿的，她抽噎着开口：“为什么……你为什么啊！”

    “你说的都是对的。”戚砚迟还是这句话，她就是他所有的原则和底线，什么都可以丢失，她始终都是他唯一放不下的，只能捧在掌心里。

    视若珍宝。

    他这个样子，戚悟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言不发的掉着眼泪，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停下来了，眼睛水红，仿佛被洗过了似的，哭得嗓子都哑了。

    戚砚迟把她的脸擦干净，起身到厨房里给她倒了一杯蜂蜜水，看着她喝下去，又回到厨房里，把厨师之前给她准备的宵夜端了出来。

    什么话都不说，两个人像是达成一致，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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