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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有，但他很快就会出现的，”华生说，“我知道他的目标在哪。”

    “这是让你自保的……这场风暴吞噬了所有，没有人能置身事外。”

    华生轻声道，她的声音沿着【间隙】穿梭，抵达至潜藏在黑暗之中的人们。

    眼下这一切似乎仅仅是罗杰一人的杰作，难以想象，当两者都在同时释放着侵蚀时，这座城市将遭遇何等的危机。

    加拉哈德深呼吸，只有华生知晓机械降神的全貌，她是真正处于故事之外的“局外人”。

    可这都是徒劳，一双强劲的臂膀深入了室内，上面存留着可以斩钢的利爪，带着摇曳的触肢，它发出如同孩童般哭泣的尖鸣。

    “我会按照计划行事，然后……我要保持静默了。”

    “那么我们该什么时候浮出水面？现在还不行吗？”

    泰晤士河的河水漫上了岸，在狂风的加持下卷起浪潮，它们第一时间摧毁的便是下城区。

    加拉哈德质问着，整个城市的盖革指数都在飙升，很快妖魔潮便将爆发，而这次范围是整座城市，他们只能疲于奔命。

    紧接着无穷的雷光在窗外闪过，刺眼的光芒映照在街头奔涌的水面上，仿佛这些潮水都在发光，带着雷霆扩散。

    “我不知道，他藏的很深，但我想，他会和罗杰一同出现，这便是他该做的，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华生轻声道。

    恐惧，人类最原始，也是最强烈的情绪，此刻它在每个人的心神间迸发，短暂的平静后，哀嚎声响起。

    加拉哈德自言自语着，不久后脑海里传来回响。

    突然间万千的轰鸣作响，当空炸裂，仿佛地震了一般，整个房屋都在不停地颤抖，柜台上玻璃杯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鸣响，酒瓶纷纷跌落，砸了一地，满是泡沫与玻璃渣。

    “我们只要在那里等他就好，他一定会去的。”

    没有……所谓的、怪物。

    窗外的雨雾中，有什么东西在咆哮的水流中前进，在雷光的映衬下，它的身影狰狞，就像某种存在于传说中的怪物般。

    人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缓和着恐惧，他们听到了更多的哀嚎声，目睹着更多狰狞的身影在雨雾之中狂奔。

    【找到罗杰了吗？】

    她们与那邪异的怪物如此之近，只隔着雨雾，但又如此之远，仿佛是两个世界一般。

    “行军。”

    不久后窗外只剩下了雷雨声，似乎一切都结束了，有胆大的男人朝着破损的窗户处靠近，他看到了窗沿上的血迹，然后鼓足勇气将身体探了出去。

    同样的，也有另一批难以认知的身影冲进雨雾之中，两者似乎是在厮杀。

    大人们为这突如其来的心悸感到后怕与困惑，孩子们则纷纷大哭了起来，或许是年幼的原因，他们总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加拉哈德觉得有些头疼，这大概是利用【间隙】通讯的副作用，手里则攥着圣银冠冕，他在考虑要不要戴上它。

    几秒后，平静的声音传来。

    罗德取出腰包里的冠冕，这东西的重要性他很清楚，所以一直携带在身上，他戴上冠冕，然后甩出折刀，他根本不懂挥刀，但仍抓紧了刀柄，让自己变得硬气些。

    马嘶声不断，巡警们吹着警哨，可这声音被杂乱的尖叫轻易地盖过，局面一点点地超出他们的控制之中。

    ……

    “什么？”

    周围人问道，他们不清楚男人在说些什么，但也没有人有勇气去穿越雨雾。

    男人目光惊恐，声音沙哑地说道。

    “击溃恶魔的……行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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