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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间隙】入侵下，没有秘密能在罗杰的目光下藏住，加雷斯的脸庞在眼前闪过，珀西瓦尔不敢继续想下去。

    “你是想让我停手吗？”罗杰打断了艾德伦的话，一脸无奈地看着他，“都过了多久了，你怎么还是想说服我呢？”

    他想知道什么。

    士兵们停下了开火，无论什么样的心智，在这样的“真相”面前，都只剩下了死亡与疯狂。

    “亚瑟！这里是珀西瓦尔！”

    没有光，也没有热，这是超出珀西瓦尔认知的爆炸。

    珀西瓦尔的话语有些颤抖，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悲伤。

    子弹叮叮当当地击打在漆黑的甲胄上，溅起星火与烟尘，几乎填满了整个走廊。

    有的人颤抖地拿起手枪，击碎了自己的头颅，也有人在重压下跪倒在地，任由自己的身体开始异化，长出锋利的獠牙。

    “为什么不愿意就此结束呢？”

    就像一次孤高的对决。

    “加雷斯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他没来得及和我说，只是要求我们无条件相信‘死牢’。”

    士兵们握紧武器，守在沉重的闸门之后，他们能听到闸门后的惨叫声，也能感知到逐渐攀升的温度。

    珀西瓦尔继续催促着，只希望有更多的人能活下来。

    作为净除机关的核心，它的位置被设立在俯视全城的敦灵塔上，少有敌人能畅通无阻地抵达这里，在预想中，哪怕妖魔攻陷了旧敦灵，也难以爬上这座与世隔绝的高塔。

    他本想愚弄着可悲的人类，嘲笑着他们的劣性，可最后加雷斯却反而唾弃了罗杰。

    士兵们观测不到目标了，但他们也没有松开扳机，而是一直倾泻着火力，因为他们虽然看不见，但仍能听得到。

    仿佛有燃烧弹被引爆，瞬息的高温吞吐着焰火，士兵们的眼瞳被蒸发，体表烧焦剥离，手中的枪械也泛起了红光，紧接着子弹被连接引爆，将灰黑的尸骸摧毁。

    然后磅礴的浪潮隔着墙壁泛起，无形的巨浪在顷刻席卷了一切。

    有人大吼着，扣动扳机，枪火齐鸣，但这一次故事的走向完全不同，甚至说更为黑暗。

    所有的事物，在这一刻都变得缓慢起来，肉眼清晰地分辨着所有。

    士兵们在内心祈祷着，与此同时闸门上的赤红从起初的一个小点，逐渐扩大成了一个圆，终于在某个瞬间，它再也支撑不住，就像融化的坚冰般，突然崩溃。

    “如果你停手了，你之前所做的又算是什么呢？你为了不否定自己，放弃了思考，只想着疯狂……”

    珀西瓦尔想不明白，作为指挥核心，破碎穹顶的位置一直是机密，但很快她想清楚了缘由。

    可现在呢？

    罗杰走到了士兵身旁，抬起脚踩在了他的头颅上，将艾德伦的话语堵住。

    说来可笑，这种事她早该习惯的。

    两人要相对视着，身前隔着十字的走廊，除了向前外没有别的道路。

    她低语着，佚名们安置的逆模因武器在这一刻起效了。

    歪扭狰狞的钢铁斩开了烟雾，连带着士兵与其手中的枪械一同劈断。

    阵阵的枪声已经传入了耳边，珀西瓦尔按下了最后的按钮，高塔的组周边亮起警红色的照明弹，它们逐一升起，哪怕有云雾的遮掩，也无法阻止这猩红的光芒。

    她和加雷斯认识太久了，久到她对于这个有些倒霉的家伙有着很清晰的认知，这是个非常倔强的家伙，认准了一件事绝不撒口，珀西瓦尔很清楚加雷斯会做出什么。

    她低声道。

    歪扭的长钉贯穿了尚未完全熔化的闸门，带着熔化的铁水将士兵的身体贯穿，力量如此之大，几乎将身体打碎，随后长钉继续飞驰，在杀伤了后几名士兵后，再度钉入墙壁之上。

    “好了，别说了，我会按照应急方案行动，我不清楚这能拖多久，总之……”珀西瓦尔顿了顿，继续说道，“无条件相信‘死牢’。”

    扰人的声音终于消失了，罗杰的心情再次舒畅了起来，艾德伦对他仍是威胁，但却没有之前那样致命。

    大家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很显然不清楚自己在面对着什么，珀西瓦尔再次喊道。

    话筒的另一端传来冷静的声音。

    “逆模因……”

    通讯被连起，珀西瓦尔对着话筒的另一端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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