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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生命的进化与适应，疫医的体表也在因寒冷而变化，硬质与脂肪层开始增生，减少着热量的外泄，血液加速循环着，将身体变暖。

    华生说道。

    洛伦佐把什么东西丢了过来，弗洛基一把接住了它，仔细地打量，他的神情微变，似乎没想到隔了这么久，还能再次看到它，但想想也是，如果它不出现在这里，弗洛基才会感到意外。

    “我们走吧。”

    “环境虽然恶劣，但也有好有坏，好处是这里是无风之地，没有寒风的阻碍，我们的行动会迅速不少，但坏处也是无风，我们没办法一路滑翔过去。”

    “接下来我们需要步行了。”

    视线被层层的金属所阻碍，舒适的温度也变得寒冷起来，当洛伦佐再次感受到光芒时，四周已经被冷彻的低温覆盖，甲板上铺盖了一层坚硬的结冰，白气随着呼吸涌现、消散。

    “你或许会用上这个。”

    华生的声音在黑天使之中响起，这时疫医在注意到它身后的装备。

    身上的黑天使也出现了异动，一根又一根的铁羽坠落，如同信标一样，命中了下方的冰层，深深地切入其中。

    感谢于权能·加百列，现在船上的每个人都是洛伦佐的眼睛，利用他们，洛伦佐得以实时观测四周的情况。

    洛伦佐在为自己打气，鼓舞着自己，对着自己宣战。

    “什么意思？霍尔莫斯。”

    黑天使将双翼展开到最大，尽可能地令自己得到更多的缓冲。

    一旁的弗洛基也戴上了眼罩，他还有多余的，递给了疫医一个，但疫医却不怎么领情，拒绝了他的好意。

    回过头，短短的几分钟内黑天使已经行驶出了一大段的距离，身后的晨辉挺进号已经和四周的雪景融为的一体，难以分辨，到了最后它彻底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双翼因高速移动而颤抖，黑天使的速度在滑行过程中开始减速，直到它再也无法保持高度，落向了寒冷的大地。

    黑夜已经消散，天边的尽头升起耀眼的晨光，它们蔓延在洁白的雪地上，被映射得更加光芒万丈，疫医看着光芒的尽头，那里是他们要去的地方。

    疫医有些看不懂，弗洛基则没有多问什么，他学着洛伦佐的样子，抓紧把手，爬上了黑天使，再利用绳索将自己与其牢牢地固定在一起。

    “给。”

    黑天使的高度拉升，同时身后的燃料罐再此之后缓慢地熄灭了，内部的漆锑在这疾行过程中完全燃烧殆尽，只见金属扭转，伴随着清脆的声响，两个熄火的燃料罐脱离了原罪甲胄，坠向了下方的深寒。

    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但遗憾的是，这样的顺利并不持久。

    【抓紧了！】

    “抓紧了，中途掉下去，我可不会去捡你。”

    温度已经跌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值，除去这些被供暖的区域外，晨辉挺进号的其它区域都被坚冰所覆盖，从高空俯视着铁甲船，会发现它已经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雪白，只有烟囱里时不时地涌出炽热的气流，如同钢铁巨兽的呼吸般，昭示着它尚未死亡。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是个出发的好时机啊。”

    “谁知道我们离那个地方还有多远呢？只靠双脚前进的话，鬼知道得走多久。”

    弗洛基轻拂着这把银白的左轮，当初它被留给了伯劳，几经辗转，它再次回到了弗洛基的手中。

    上面携带着侵蚀的波动，在返程时，这会是指引洛伦佐回归的路灯。一路上的疾行中，黑天使留下了很多这样的信标，它们沿着路径钉下。

    洛伦佐说着戴上了硬质皮革制成了眼罩，上面有着一道横开的小缝隙来进行对外观测，这会阻碍绝大部分的光涌入眼中。

    不久后，弗洛基也抵达了这里，他和洛伦佐一样，身上裹着厚重的大衣，身上携带着枪械与利剑。

    在他不远的地方，黑天使也缓缓起身，挂在它身上的弗洛基与洛伦佐也跳了下来。

    “不需要，我已经开始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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