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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开始怀疑洛伦佐是不是在【间隙】里真的受到了重创，导致脑子也变得有些不好使，可事实情况是，洛伦佐脑回路是真的有些怪。

    它被昆古尼尔命中了。

    船医为倒在地上的洛伦佐注射了弗洛伦德药剂，几分钟后借助着药力，洛伦佐从意识的浑噩中彻底苏醒了过来，他看清了周围的事物。

    他给予洛伦佐的绝望感是如此地强烈，哪怕面对劳伦斯时，洛伦佐也未曾感受到过如此恐怖的压力，他们两个人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维京人的传说中，奥丁神拥有着一把名为昆古尼尔的永恒之枪，当它被投掷出去时，会如落入尘世的雷霆般闪耀，它注定贯穿敌人的心脏，杀死奥丁神的敌人。

    无形之力转眼间覆盖了整片海域，卷起疯狂的风暴，先驱这是风暴的暴风眼。

    这个有些胆小的家伙还是死了。

    “女人！”

    看了看华生那副坚毅的脸庞，洛伦佐表情一阵抽搐，然后忍不住转过头，可紧接着便被华生一把拽了起来。

    华生安慰道，轻轻地拍了拍洛伦佐的头。

    见鬼，华生的话，把话题引向了更糟糕的方向了。塞琉从见到这个家伙起，就觉得这个大汉有种女性的感觉，就连黑天使降临时，也是如此。

    洛伦佐终于发话，打断了这诡异的奇思妙想。

    只见洛伦佐愁眉苦脸的，另一个被称作华生的大汉，则一脸温柔地拍了拍洛伦佐的头，这个家伙一身的腱子肉，神态又带着女性的感觉……

    “还真是……离奇的冒险啊，有时间你可要和我好好讲讲。”

    先驱的侵蚀能连接他认知范围内所有的【间隙】，没有任何壁垒能阻挡他的入侵，也没有人能在他的入侵下幸免，当他发动攻击时，所有的凡物的【间隙】都会被轻易地摧毁、死去。

    “塞琉·斯图亚特，我见过你，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不过你大概不知道这些，这算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洛伦佐则浑然没有意识到塞琉的逐渐跑偏的想法，脑袋看样子清醒的不够彻底，一会正经，一会跑火车。

    “猎魔人？”

    不过细想的话，自己的故事向来也算不上什么正常，这样的展开或许也没什么问题。

    “是的，我差点死掉了，”华生说道这里，想起了什么，“不过另一个家伙，可能已经死在他手中了。”

    “祂不会针对我们，什么意思？”

    他被赶来的船医抬上了担架，带往了医疗舱。

    如此严肃的情景，因为洛伦佐这见鬼的内心活动变得滑稽起来，好在这些想法别人听不到，不然洛伦佐可真是羞愧万分了。

    可实际上，现实并非如此，这只不过是凡人们对于超凡事物的曲解与美化罢了，奥丁神……先驱的长矛并不能精准地命中每一个目标，也无法轻易地贯穿万物，杀死任何人。

    但是他的【间隙】能做到这一切。

    “危机还没结束，这海蛇只是祂的触肢之一……那艘铁甲船！角鲸号，我们还没有解决它！”

    “我们不是祂的对手，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别太担心，那个家伙不会针对我们的，至少暂时不会。”

    虽然听不懂两人的谈话，可塞琉还是能看懂表情与神态的。

    “来认识一下，这位是……我也有点记不住了，反正是被我砍死的。”

    果然，世界的尽头一定有着什么，还未抵达那片神秘的地方，洛伦佐便已经找到了守望者们的巢穴，还查清了他们的来历，只是这秘密过于惊人，让他一时间也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名字，洛伦佐想起华生邮给自己的信。

    “来，这位是华生，算是我的老朋友了，这位是塞琉，我记得你应该见过了。”

    山峦般的血肉翻滚挣扎，数不清的触肢从沉睡中苏醒，它们相互纠缠着，一同扭曲在了漂浮的角鲸号上，将它塑造成了一个金属与血肉扭曲的怪物，可在下一刻角鲸号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就像神话中的昆古尼尔一样。

    洛伦佐低下头，发现这个熟悉的女孩没有死于这场疯狂的战斗中，虽然看起来有些糟糕，但她还活着。

    看向遥远的一端，华生回忆着那个出现在狂风暴雨中，为她指明方向的家伙。

    塞琉的表情僵住了，短短的几秒内她便构思出了一个惊天阴谋。

    意识经历了无比惨烈的战斗，巨大的疲惫感与痛楚折磨着自己，洛伦佐还有些不适应，就连站立都有些站不稳，就在险些摔倒时，塞琉起身一把扶住了他，身高差距刚刚好，她就像一个拐杖一样，扛住了洛伦佐的肩膀。

    ……

    这转变之快，就像切面具一样，但熟悉他的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船上很是寂静，没有欢呼、没有喜悦，这是一场惨胜，幸存的人们都失去了所有的情绪，只剩下了绝处逢生的麻木感。

    “你们……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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