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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感有些糟糕，但洛伦佐并不介意这些。

    洛伦佐轻声感慨着，手指用力地摩擦酒杯，粗糙的质感下，他能分清每一寸裂痕。

    “还能怎么看，这是一种必然，信仰不能当饭吃，只有内部的稳定与对外的劫掠，才能让更多人活下来。”

    海博德也忍不住地笑了，一边笑一边无奈地摇摇头。

    拉格纳的神情严肃了起来，他的目光冰冷，丝毫没有被酒精所影响。

    “让他休息一下吧，再乐观的人，也不能这么使劲地折腾他。”

    “战争的罪恶，亦或是杀更多的人，我都不在乎，我只是希望维京诸国不会有人再饿死冻死了。”

    洛伦佐点点头，也没有什么顾忌，直接把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死亡，很简单，就是死亡。”

    洛伦佐很清楚，海盗不是问题，问题是铁甲船，谁有了它们，谁就是海上最嚣张的海盗。

    “船上的海盗也都死了吗？”拉格纳叹了口气，“里面也有很多熟悉的面孔，我以为我能劝下他们的。”

    唾弃着信仰，但又跟随着信仰，拉格纳整个人透露着一种怪诞的矛盾感，他举起酒杯，和洛伦佐的碰了一下。

    “这个家伙乐观的有些过分，但想想也确实有几分道理，我本该死在玛鲁里，可我活着回来了，托你的福，”海博德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现在所活的每一天，对我而言都是意外之喜。”

    “那么，让我想想该如何说起。”

    酒保醉醺醺地走了过来，为两人上了两大瓶啤酒，密集的浮沫在液体上漂浮，还能看到其中悬浮着几个冰块。

    洛伦佐解释着，想到红隼那张垮掉的脸，他又说道。

    洛伦佐觉得有些不妙，一个国王对自己讲一些国家的问题，怎么想都有大问题。

    表面上维京诸国团结一致，但实际上只是领主们的利益达成了一致而已，我能当上国王，也只是更多的领主愿意支持我，如果他们想，随时都会有人来取代我。”

    “我们的时间很充裕，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男人又说道。

    “你是维京诸国的国王，纵横冰海的海盗，按理说你应该是奥丁神最英勇的子嗣，可你却对奥丁神毫不在意……总感觉怪怪的。”

    “现在红隼怎么样了？他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来。”海博德问道。

    “怎么，觉得很奇怪吗？”

    “没事的，杀了也好，这样就没有人来制造麻烦了，”拉格纳摆了摆手，示意洛伦佐别太在意，“曾经奥丁神的信仰确实庇护了我们，可现在维京诸国想要跟上时代，奥丁神的信仰，对于我们而言却成了束缚。”

    “我们是杀了你的熟人吗？”洛伦佐觉得有些不妙。

    “确实很不错，可这还不够，只能说将维京人注定的死亡变成了慢性死亡，我们还需要做出更多的改变。”

    这是一个活着的传奇，但在一些人的眼里，他却是背弃信仰的恶徒。

    拉格纳·罗德布洛克，是名国王，更是一名战士，一名维京海盗。

    讲述这些故事时，拉格纳面无表情。

    “你好，陛下。”

    “信仰这东西或许真的有神秘的力量，但更多的时候，它只是方便统治的工具而已，可现在时代变了，我们也必须跟上才行，信仰该被抛弃了，只有钢铁与火药才是绝对的真理。”

    洛伦佐看了眼酒水里飘荡的冰块，肉眼可以清晰地分辨出其中的杂质，有些砂砾被凝固在了其中。

    “这样吗？”拉格纳有些意外，“居然全数歼灭了吗？那真需要感谢你了，这些家伙麻烦至极。”

    “那你呢？霍尔默斯先生，我知道，你曾经是福音教会的猎魔人，守卫在圣纳洛大教堂梅丹佐，相比起来，你在你的神前，也应当是无比地虔诚，结果你不还是来了这里吗？”

    “好吧好吧，不过你叫我出来要干嘛？仅仅是品尝你们维京人的啤酒？”

    拉格纳坦言道，对于洛伦佐他没有过多的掩饰。

    “那个……你们维京人有什么礼仪之类的玩意吗？”

    “血赚？”

    “这不用担心，那些铁甲船都已经沉入大海了，我亲眼见证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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