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黄金的狂喜-《余烬之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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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手向着仅存的大副问道。
“只靠我们两个能让这艘船运作起来吗?”
“船长?”
身前的男人看着浑身是血的华生,冷漠的眼神下是死亡的寂冷,他害怕了,失神尖叫。
一双疲惫的眼瞳,这眼神是如此地令人熟悉,刚刚被杀死的女人就有着这样的眼神。
安德这样想着,站了起来,他派了一名水手去杀华生,那只是一个无力疲惫的女人而已,他不觉得会出什么问题,可现在水手迟迟没有回来,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抽出折刀,男人无力地倒了下去,鲜血从伤口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抽离着他身体的温度。
大副急切地回答道,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做不到的话,会迎来什么样的下场。
冰冷的死亡一触即发。
“她死了吗?”
安德的手伸进了口袋里,里面也塞满了屠夫币,他的手用力搓动着黄金,仿佛这会令他安心。
“我看到了!”
“少了一个人分钱。”
华生本就疲惫,被这突然的叫声弄的有些受不了,她刺出了另一只手,手里握着匕首,直接从一侧贯穿了男人的喉咙,鲜血涌进呼吸道,将他的声音堵住。
华生没能倒下,最后一刻她抓住了尖刀,让自己没能完全摔倒下去,锋利的边缘割开了她的手掌,但这种情况下她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刺杀的水手至今也没有回来,说不定他和华生达成了协议呢?银白的冠冕,还有这个女人的身份,说不定她还有着更多的屠夫币,用这些钱财将水手收买呢?
安德伸出手,试着触摸它们,可他的视线开始变暗,黄金发出了阵阵的嘲笑声,离他越来越远。
“你……你……”
水手一脸意外地看着船长,安德几乎从不来舱室看水手们,但还不等他继续说什么,安德抬起了手枪,扣动扳机。
两人中间隔着一具沉重的尸体,华生尝试躲避,却被脚下的尸体绊倒,尖刀刺入了她的胸口,沿着上方一路划开。
安德朝着男人开火,子弹贯穿了他的身体,也贯穿了其后的尸体,他不断地扣动着扳机,一枪接着一枪,直到将男人的尸体打烂,连同其下的尸体也变得千疮百孔。
就像幼虫与蝴蝶。
华生冷漠地说道。
“船长!怎么了!”
“她!她杀了人,我把枪从她手上夺了下来,你们快制止住她!对了!不要杀了她,我们要好好折磨她!”
华生不想多辩解什么,得承认,在【升华】之后,这不仅能让华生脱离肉体的束缚,在失去肉体后,漫长的时间里,她的思维方式也在缓缓更改着。
不需要多少废话,这些恶人都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事,无论什么时候身上的罪恶都警告着他们,也令他们随身都携带着武器。
两者之间的距离开始拉近,为首的一名船员高举起了短棍,当着华生的面砸下,这一击能彻底打垮这个女人,她会痛苦地倒地哀嚎,祈求着痛快的死亡。
大副被死亡的冰冷覆盖,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面孔,他带着染血的冠冕,脸上的神情如此的陌生。
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自己能保证自己活着分到钱吗?
走廊内响起了刺耳的鸣响,折刀宛如铁钉一般划过了安德的喉咙,稳稳地钉入了身后的墙壁。
走廊是如此地狭窄,按理说同时并行两个人都嫌挤,但华生就这么在这短暂的空隙里穿插,扭动着腰肢,挥起手臂,她面无表情地缠绕过了身前的男人,然后带起大抹的鲜血。
安德早就受够了这糟糕的生活,跟着一群臭烘烘的水手在海上飘来飘去,和一群该死暴躁的维京人做生意,还要与那些可憎的黑帮打交道。
安德拿起手枪为它装弹,装好子弹后看向了身旁还活着的人,一名水手,还有他的大副,血腥的走廊内就剩下了他们三个人……大概还有一个华生。
水手再次问道,这个问题惊住了大副,也让他可以肯定,眼前这个水手不再是他熟悉的人,而是那个女人,如同魔鬼一般的女人。
这就是华生与人类的区别,是否被【升华】的区别。
“下一个。”
身体变得迟缓,停滞在了鲜血与金币之上,失去了生机。
有人总觉得在得到某些力量后,自己仍是自己,没有被力量扭曲,在华生看来这是十分可笑的话,现在她自己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安德已经说不出话了,他捂着自己的喉咙试着延长生命,抬起手枪,但第二把尖刀也被投掷了过来,打掉了手枪,直接贯穿了他的手掌,紧接着推动着手掌再度钉入他的腹部。
看到冠冕,安德有些失望,他本以为会得到更多的黄金……不过也没关系,至少他得到了这冠冕。
匕首与短棍,亦或是长刀与手枪。
面对着血腥的场景,华生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模样。
持枪的几人没有开火,毕竟安德发话了,他需要活口,船员们以为他要惩治这个女人,实际上安德渴望的也只是黄金而已。
宛如舞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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