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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找到了辐射源吗？”洛伦佐问。

    在被【升华】之后，洛伦佐那虚无的意志本身就成为了一个侵蚀的源头，就像光一样，看不见摸不到，但就是能从虚无之中引爆惊人的力量。

    她又提起了敦灵计划，洛伦佐记得它，在晴朗的天气里，那座高大的敦灵塔无论在旧敦灵的哪个位置，都能清晰地看到。

    “光，我们无法直观地观测到光的存在，但却能从被映亮的事物中，侧面地意识到它的存在，侵蚀也是如此，我们能感受到那股压抑，能听到盖革计数器的鸣叫，还有妖魔的变化，这些都是从侧目证明侵蚀的存在但，我们一直没有直观地发觉它。”

    “那……为什么要把秘密藏起来呢？”

    “你们猎魔教团内部也有着这样的概念，对吧？就像圣临之夜的谎言，你们捕获到了‘妖魔’这个概念的源头。”

    她抬起头，望向穹顶唯一的一束光。

    女王看向了洛伦佐，接着问道。

    女王悲哀地看着这一切，这座宏伟的墓地。

    “一个节育机制，当人类的人口达到一个数值时，它们便出来收割一轮，以确保人类的人口处于稳定值。”洛伦佐说道。

    “但我们还是低估了一个学者对于知识的追求，他私自启动了实验，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将危害控制在最小，至于你的追讯实验也是如此，你应该已经见过那些天使了吧。”

    “如果你们筑国者不这样守秘，红讯事件完全可以避免的……才对。”

    每一柄权能对应的都是妖魔的一种特性，而权能·加百列所对应的或许便是那些诡异的天使、缄默者、牧羊人。

    亚瑟觉得自己被背叛了，又为那些身死的人而感到不值，一张又一张死去的面孔在眼前闪过，又太多的名字值得讲述了。

    “洛伦佐·霍尔默斯。

    洛伦佐突然说道，他意识到这个世界现在所处的样貌。

    权能·加百列。

    “新式蒸汽机、奥托内燃机、图灵机器……”

    “这个世界是一座极为完美的牢笼，关于妖魔的知识无法被传递下去，过度进展的科技也会引来灾难，人类只能在这之中找到一个苟且的平衡，奄奄一息地生存着。”

    “没有，但得出了一个有趣的数据，可能不太准确，但就像呼吸一样，每隔一段时间，妖魔们便会大规模的出现，也就是说那个不确定的辐射源会大幅度传播侵蚀，而这个数值与人类的人口有关，目前世界的人口数值已经越过了定值，下一轮妖魔的灾难正在蠢蠢欲动。”

    “筑国者之间的知识随着迭代也缺失了很多，但内部有些秘密确实支撑起了部分对妖魔的认知。”

    洛伦佐明白女王的意思，就像雪尔曼斯的笔记、梅林的研究、洛伦佐·美第奇的执着，这几个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但却默契地对同一个事物追求着。

    要知道人类的历史很长，在这漫长的历史之中有同样对未知的追求者，他们大多都死去了，但多少还是留下了些什么。”

    亚瑟在这时质问道，这么看来追讯实验毫无意义，筑国者内部早就掌握了关于这部分的情况。

    “可这不太对吧……为什么会这样呢？”

    一旦面对大规模的侵蚀爆发，科技反而会加速我们的死亡。”

    “就比如你们所谓的牧羊人理论，可能要让你们失望，这一点在几百年前就被筑国者们意识到了，这个世界被无形的围栏所遮蔽，人类无知地生活在其中。

    “要知道人类的智慧远不可以小觑，这里汇聚的都是永动之泵以及筑国者们的其他机构、近百年来的新式科技，但都被筑国者判断为可能影响人类存续的稳定，从而被封存在了这里。”

    女王猜测着过去。

    洛伦佐望着林立的钢铁、问道。

    “人类活在无知的围栏内，牧羊人令羊群保持静谧，以免被围栏外的饿狼猎杀……那么是什么原因，需要大范围杀死羔羊呢？明明它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触发信息阈值，也不会引起饿狼的注意。”

    就像一条大河，它们只是其中一条渺小的分支。

    女王讲出那惊人的秘密。

    “如果人类真的有正面战胜这一切的力量，那么黄金黎明为什么会崩溃呢？”女王反问道，“我们现在所有的技术都是基于守秘者的给予，而守秘者们本身，在他们最为强盛的时刻都未能解决这一切，我们又怎么可能做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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