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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涅尔继续说道。

    “掠夺，不断地掠夺，直到奥丁神的子嗣不再受那寒风的侵扰，直到每个人都能幸福地活下去。”

    真的是铁律局诱骗了伊瓦尔？还是说他自己故意到来的？

    “知道吗？我父亲这一生最后悔的事，便是成为冰海之王。”

    科内尔看了一眼窗外，剧院广场上已经聚齐起了一大批的信徒，就像柯里说的那样，历史的车轮已经滚动了起来，没有人再阻挡。

    科涅尔想喊什么，但声音尚未来得及发出便被伊瓦尔一把扼住喉咙，干瘦的手臂上爆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力量。

    伊瓦尔抬起头，目光相交的一瞬，科涅尔不自主地避开了视线。

    “海博德吗？”

    “理由吗？”

    科涅尔很好奇。

    “我喜欢这里，高卢纳洛，这里比维京诸国温暖太多了，到处都是肥沃的土地，而不是坚实的冻土。”

    两人的交谈一度陷入了平静，沉默了一会后，反倒是伊瓦尔率先开口了。

    他并不害怕伊瓦尔，这里布满唱诗班的守卫，而伊瓦尔不过是一个天生的畸形，科涅尔不觉得伊瓦尔会对自己产生多少威胁。

    昏暗里，伊瓦尔的声音邪异了起来，带着令人作呕的血气，仿佛一瞬间他异变成了某种不可言明的怪物般。

    伊瓦尔说起了被尘封的故事。

    “我这种人？”

    科涅尔并不理解伊瓦尔的悲伤，他只是觉得机会不多，今天以后他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伊瓦尔了。

    “他们应该已经谈判上了，柯里和那个叫做海博德的家伙。”

    科涅尔追问着，伊瓦尔还是没有说出他的理由。

    伊瓦尔点点头，目光投向了窗外，落日缓缓地没入海平面下，温暖的光在黑夜的寒冷下步步退败。

    科涅尔很少能遇到这样和他“平等”的人，他是加瑞尔王室的继承人，阴影里的伊瓦尔则属于罗德布洛克家族的子嗣，他们的体内都流着国王的血液。

    “你想问什么？”

    汹涌的气浪携带着狂暴的能量震碎了玻璃，每个人都在这震荡下痛苦地哀嚎着，紧接着山崩之音贯入耳中，几乎夺走了所有人的听力，可在漫长的余音里科涅尔听到了，也看到了。

    伊瓦尔的表情扭曲在了一起，如同恶鬼，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

    “为了这一切，我甘愿奉献。”

    破碎的嘈杂裹挟了每一个人，在这昏暗的室内来回撞击着，鲜血的甘甜与北境的凛冬交杂在了一起，开始沸腾、轰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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