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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是你吗？”

    眼前这个男人曾说过，权能·拉斐尔是一个很可怕的力量，它能随意地操控幻觉，令人沉沦其中，但同样的这也会令猎魔人自己沉溺其中，所以想要支配这份力量，需要无比强大且坚定的意志，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幻觉都能回想起自己名字的心智。

    “我是强者，坚不可摧，哪怕面对【圣杯】的侵蚀，它也无法撼动我的意志。”

    华生看向黑暗的另一边，新教皇远比她所想象的还要诡诈。

    英俊的外表破碎了，就像揭开魔鬼的面纱，其下是一张令人生畏的脸庞，就像燃烧的大树一般，整个面容已经完全干枯萎缩了下来，牙床裸露在外，两颊没有了遮蔽，其下卷动着扭曲的猩红的血肉。

    新教皇摸了摸冰冷的面具，紧接着笑声响起。

    “那么那个继任者呢？我觉得这种情景应该是那个继任者来找我才对吧，而不是你。”新教皇说。

    “我本该死的，侵蚀已经在我的身体上起效，我在一点点变成那可憎的妖魔……但我们都知道，说到底侵蚀是对于我们意志的考量，如果沉沦其中我们就会被异化成那可怕的怪物。”

    笑声响起，新教皇说道。

    华生依旧不敢相信，在那场夜晚里，每个人都变成了妖魔，渴望着鲜血与杀戮。

    拉斐尔握着钉剑，干枯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华生猛地起身，她还试着做些什么，但动作瞬间停滞了下来，她呆呆地看着前方，烟尘散尽后，新教皇的面容显露了出来。

    他拄着钉剑，就像一头从那遥远地狱归来的亡者。

    烟雾之后响起新教皇的脚步声。

    黑暗里响起了轻微的摩擦声，陈旧的空气夹杂着灰尘，华生能感受到自己正在一点点地被黑暗吞食，落入那无尽的深渊之中。

    黑暗里新教皇又点燃了一根烟，不知为何这次下沉是如此的漫长，仿佛触不到底一般。

    “所以你是在替他承担这份责任？真有趣啊……”

    华生思考了一下，低声回答道。

    这是种很古怪的感觉，好像从一开始新教皇就没有将华生视为敌人，又或者说他不认为华生会攻击自己。

    华生低语着他的名字。

    “另一个呢？”

    或许……或许这是个比劳伦斯还要可怕的家伙，华生不清楚他对于权能·加百列的了解有多少，她需要加倍警惕，至少现在不该贸然攻击。

    华生这样问着自己，随后她意识到了，刚刚那英俊的面容才是幻觉，这才是拉斐尔现如今的面目。

    抬起头，在那高耸的墙壁之上，被击打出的裂口处正站立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他从容地跃下，落在了华生的身前。

    新教皇对于这个答案很意外，实际上在他的猜想里，他觉得眼前控制安东尼的那个陌生的幽魂便是洛伦佐·美第奇，但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让自己一直警惕的老人居然死了。

    “那么我这算是证明我的实力了吗？”

    “另一个？怀着某个我尚不知晓的目的来杀了我，但我并不惧怕，我不惧怕任何人，所以我不在乎你究竟怀着什么样的想法。”

    “你认识我，认识这张脸？”

    “他是个可怜的家伙，注定走向毁灭的路途，”华生的声音有些犹豫，“他是个恶鬼，还没有被世界的恶意打垮的恶鬼，我只是希望他在彻底失去理智前，能更多地感受到世界的美好。”

    从一开始两人就没有放下任何警惕，之前看似平静的谈话，也只不过是为了套出更多的情报而已。

    她踏入了黑暗之中，新教皇紧随其后。

    “哇哦，我以为他还活着的，毕竟他那么可怕。”

    “洛伦佐·美第奇，我以为他会获取那名为加百列的权能，那么这么看来他失败了？”

    那是一张有些英俊的脸，但这并不是令华生震惊之处，她震惊的是怎么也想不到面具之后的人会是他，所谓的新教皇、塞尼·洛泰尔居然是他。

    “所以你才不惧怕我吗？”华生问。

    精神与物理同时发动攻击。

    “只有同为拉斐尔猎魔人的战友们才见过我这副样子。

    “你很强……”

    “面具之下的你，究竟是谁？”

    她试着【间隙】入侵，但这一次华生没能成功地侵入新教皇的意志，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了自己，如同城墙一般。

    “016，拉斐尔已经死了，你现在看到的是新教皇，被唤做塞尼·洛泰尔的新教皇。”

    “万皇之皇！”

    塞尼·洛泰尔说着伸出了手，恐怖的脸庞上带着令人不安的微笑。

    “要称呼我为冕下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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