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时我没想明白他的意思，但在见到了你之后我突然清楚了，你就是悬在他头上的利剑，如果你下定决心去杀他时，亚瑟想必已经被力量引诱、痴迷其中了。

    “在《福音书》里，神的子嗣被钉死在了十字架上，故此长钉被看作了弑神的武器，我们在惩戒异教徒时，也会这么做。《福音书》里还说，妖魔来自于神的影子，它可以被理解成神的污秽，也是神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听起来蛮俗套的，”洛伦佐说，“然后就像常见的那样，被身份地位不同，各种乱七八糟的家庭伦理剧？”

    “对，就是这点，又爱又恨的这点，亚瑟说某种意义上来讲，你是个正义之士，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维护世界的和平。”

    “就像我们无法摆脱自己的影子一样。”

    “你居然喜欢这种东西？”洛伦佐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怀念什么？”洛伦佐问。

    海博德把钉剑放回了琴箱中，对洛伦佐说道。

    “尽是苦难……”

    “啊？”

    “我没骗你，故事里就是这么写的，”海博德继续说，“在城外，月光的见证下，女孩问男孩，你要和我一起走吗？抛弃现有的安逸生活，投身于不可知的未来。

    洛伦佐轻拂着钉剑，这并非镀有圣银的钉剑，而是洛伦佐委托奥斯卡制造的仿品，外形一致，用起来很是熟悉，虽然失去了对妖魔的压制，但这钉剑本身是由一种名为柏铁的金属构造，坚硬无比。

    “字面意思，钉剑就是‘长钉’，将某个……或许被称作神的东西，钉死在一个更为巨大的十字架上。”

    “亚瑟说的没错，只有妖魔才能让你正经起来，之前你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街头的混混，而现在你是真正地像个专家了。”

    “什么意思？”

    “我已经见识到力量滥用的代价了，我不会允许它再次发生，圣临之夜的惨剧没必要再重现了。”洛伦佐说。

    他观察着洛伦佐的反应继续说道。

    海博德回忆着这个有些陌生的词汇。

    洛伦佐问，实际上海博德的说的这些已经发生过了，黑山医院里洛伦佐就已经与净除机关产生了矛盾，好在最后他们再次联合了起来。

    “没有。”

    “等一等，你确定你没拿错书吗？”

    洛伦佐开始觉得这个作者脑子可能有些问题，但海博德没有理会洛伦佐，而是继续讲着这个故事。

    “这本《维多利亚秘闻》讲的是一个纠葛的爱情故事。”

    洛伦佐回答，他一边和海博德闲聊，一边收拾着武器，在清洁了冷兵器后，他检查起了枪械，就像没事情干一样，他数着子弹的数量。

    “他说你是把悬在所有人头上的利剑，你追逐着妖魔，要将它们赶尽杀绝。亚瑟说他很害怕会不会有着这样的一个未来，你杀掉了所有的妖魔，转而去驱逐这些利用妖魔之力的人类。”

    洛伦佐说着又从琴箱里拿起了一把钉剑，剑刃无比的光滑，就像镜面一般。

    洛伦佐的表情扭曲了起来，他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目光里带着不可置信，他开始觉得这个故事见鬼了起来。

    “怎么，我是上了净除机关的刺杀名单吗？”

    “怎么了？”海博德问。

    洛伦佐说着拿起了钉剑与温彻斯特。

    好啊！好啊！

    海博德也被自己这个见鬼的形容逗笑了。

    “根据情况不同来选择，当然我还是比较喜欢用这两个。”

    海博德笑着说。

    她是个优秀的航海家，她说她想去世界尽头看看，我觉得这很荒谬，这只是传说而已，但她很固执，不听劝，说一定要找到那里，她对我说，她缺一个水手，问我要不要一起。”

    “事实证明，这些都是扯淡而已，钉剑之所以有效地斩杀妖魔，只不过是因为其上镀有圣银。”

    不过……说实在，踏上未知之旅来当做结局也蛮不错的，所有的美好在此终结，所谓的苦难也就烟消云散了。

    “对你，我所有的情报都是来自于亚瑟，他对于你有一个很有趣的评价。”

    “但这是个不错的夜晚，你说呢？我们都开始互相了解对方了，这是个很好的开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