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异类-《余烬之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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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直到现在洛伦佐也想不清他要做什么,如果说为新教团服务,他完全有更优的解决方案,但为了什么狗屁的游戏他不介意让这一切复杂起来,甚至说亲自出现在洛伦佐的眼前。

    “那我对我的行为向你表示抱歉,知更鸟。”

    暴雨与雷霆交织着,呼啸的狂风裹挟着落下的树叶撞击着窗户,洛伦佐慢慢地走到窗边,望着那漆黑的夜幕。

    两个人都是狡诈的赌徒,在那绝境到来前,谁也不清楚对方会做出什么。

    他越说越快,很少见,洛伦佐第一次感受到了莫里亚蒂的情绪失控,眼下的这一切不是什么诡诈,也不是什么阴谋,似乎是他的真情实意,令人感到恐惧的真情实意。

    “加……加拉哈德,你还活着。”

    他揉了揉发青的脖子,接着坐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带着诡异的微笑,看着洛伦佐。

    “047还是042,还是说洛伦佐·美第奇?”

    洛伦佐要彻底地毁灭他,毁灭詹姆斯·莫里亚蒂,从他最得意的游戏之上。

    这是个危险的姿态,莫里亚蒂的胸口完全地暴露在了洛伦佐的身前,洛伦佐完全有机会给予其重创,甚至说杀死他,而莫里亚蒂的眼眸也与洛伦佐的目光对视在了一起,这是权能·拉斐尔发动的先决条件,一旦秘血升起,洛伦佐将在瞬息间被拖入疯狂的幻觉之中。

    “游戏应该公平一些,不对等的话,只是一方对另一方的猎杀而已,霍尔默斯先生,新教团已经准备好了,大家已经盯上了你,这是对你的警告,希望这一次你能赢我一局。”对于洛伦佐的反应,莫里亚蒂满意至极。

    “这孤独的感觉真的很难熬啊,你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不同,但你又无法向他人诉说,而那些人也无法理解你,毕竟在他们看来你和他们是一样的,是同类,都是人类。

    可这莫里亚蒂没有办法欺骗自己,那些东西就像魔咒一般回荡在他的身边,直到他遇到了自己。

    “猎魔人应该冷酷无情,高效地杀死每一个敌人,可看看现在的你,洛伦佐,你变得就像一个街头混混一样……你居然还资助那些孤儿,你真的觉得你是人类了?”

    洛伦佐眼瞳紧缩,他知晓自己身份上的疑团,可他不清楚为什么莫里亚蒂突然会说起那个名字,那个老人的名字。

    夜枭问道,他站在知更鸟的身侧,作为最熟悉三代甲胄的驾驶员,他是这次防御的中坚力量。

    沉默过后,洛伦佐也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彻骨的寒意。

    “是啊,在这里只能杀了你,但不能打败你。”

    加拉哈德说着走向那具漆黑的铁柜,冰冷的大雨灌注在其上,漫过那表面那雕刻的鬼神之幕。

    但最可悲的一点不就是这样吗?我正因太‘聪明’了,才认清了自己怪物的本质,而这些虚妄的宗教与信仰、财富与权力又怎么能骗过我呢?”

    “不过你现在的状态很不错啊,你已经能抑制住怒火,而不是直接杀了我。”

    他用力地敲了敲脑袋,明明没有任何侵蚀涌起,但洛伦佐就是能从莫里亚蒂的身上感到一股诡异的狂气,他能清晰地察觉到内心的不安与躁动,他想杀死眼前这个诡异的家伙,可内心的深处却又蠢蠢欲动。

    不出意外的话,希格与乔伊也被关在这里。

    “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来见我就是想说这些?”

    “不止,只是很好奇,你是如何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

    可两人都没有轻举妄动,他们都是危险至极的怪物,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前,谁都不会贸然出手,漫长的沉默过后,只见莫里亚蒂突然悲伤了起来,他失望地松开了洛伦佐,向后退去。

    “人总要来信些什么欺骗自己。”

    “这是游戏的一部分,谜团的一部分,其实我也很想知道答案是什么,但不要太心急,我们就快知晓了。”

    莫里亚蒂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肩膀,那话语里带着炽热的愤怒,一时间洛伦佐居然忘记了反抗,反而因他的话语回想起那个赴死的老人。

    “是啊,我在……那个东西是叫铁蛇吧,我当时已经提醒你了,可遗憾的是你还是失败了,”莫里亚蒂说,“我看过你的资料,曾经的你是那么的完美,可现在你已经开始和那些家伙混为一类了,变得泯然众人。”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个东西很见鬼……当初加拉哈德就是差点驾驶它杀了我。”知更鸟有些心悸地说,同时还忍不住地摸了摸胸口那道狰狞的伤疤。

    说到最后莫里亚蒂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秘血没有苏醒,四周也平静的不行。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啊,洛伦佐·霍尔默斯先生。”

    想到这里,洛伦佐从床上爬了起来,正准备离开,但这时有人敲门,几声过后,那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莫里亚蒂是个诡诈的家伙,他编织出了近乎完美的阴谋,来控制洛伦佐的一切,而现在这个家伙毫无防备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不得不令洛伦佐警惕,或许在阴暗里,还有什么事在缓慢发酵着。

    “因为我们是同类,我了解你,怪物也有着怪物的高傲,不是吗?”他回答道。

    他这样说道,接着推开了门离开,洛伦佐试着去追,可一瞬间眼前的视野变得混乱迷离,彻底破碎之后他猛地从床上惊醒过来,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他抬起头,莫里亚蒂的身影早已不见,只剩下尚未闭合的门扉,昭示着刚刚有人来过。

    事先就位的人员在铁柜落地后开始回收,与之前投放的原罪甲胄不同,这具甲胄其中并没有骑士在驾驶。

    “你可以理解吗?洛伦佐·霍尔默斯先生,我也知道这是一个无法挣脱的困境,我需要些别的东西来拯救自己,比如宗教信仰,还是权力与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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