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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趣的假设……”

    “没错，这个技术是和甲胄技术一起被九夏带来的，不过关于它我们的研究很缓慢，缓慢到如今也只能用来限制一下普通人而已。”

    “现在的局势很危急，我们和新教团都清楚对方的想法，对于伪圣杯我们都想将其牢牢的握在手中，关于它的纷争注定会爆发，只是不清楚会以什么方式爆发。

    比如逆模因。”

    “只希望我们猜测的这一切都是错的吧，新教团是真的希望和我们合作，而不是渴望重归那曾经的荣光。”亚瑟问道，“对于伪圣杯的研究，你准备如何了？”

    “伪圣杯。”伯劳不禁感到一阵胆寒。

    “你？但凡你能正经些，我都会这么做，可你根本不可靠，珀西瓦尔。”

    “黑山医院便是一个逆模因？”伯劳问。

    “这感觉真不好，就像战争要临近了一样。”

    他不打算多说些什么，但潮湿的晚风里却带来那肃杀的寒意，似乎有什么东西来了，破开雨幕。

    “经过炼金术的提炼，逆模因药剂被注入熔炉之柱中，随着蒸汽弥漫至云层之上，而后降下，洗礼着每一个人。”

    “所以说这就是政治吗？”

    “假设，这只是一个假设，哪怕到了现在我们也不清楚伪圣杯的性质不是吗？所有的情报都依靠新教团，而我们又没办法确定他是否在欺骗我们……如果说洛伦佐对于那些事情的遗忘是伪圣杯造成的呢？”

    他说着叹了一口气，梅林追求着真理，为了这一切他不介意将自己也投入熔炉之中。

    伯劳点了点头，他每次来都是被铁蛇运输至此，就仿佛这里有着一团不可知的迷雾，唯有跟紧脚下的铁轨才不会迷路。

    高文突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看着伯劳。

    可那虚无的灵体不再可控，因此他们再造就出可以控制那灵体的躯壳……又或者说，牢笼。”

    亚瑟站在窗边看着那些已经抵达的原罪甲胄，浓重的蒸汽伴随着引擎的转动从黑暗里溢出，升起的蒸汽连接起了雨幕，将整个黑山医院吞没。

    “大家都已就位了吗？”

    净除机关与新教团的短暂合作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可能便是大战的掀起……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死，毕竟我们只是凡人之躯，相较于猎魔人，我们实在是太脆弱了。”

    “还记得洛伦佐的讲述吗？对于伪圣杯的实验是在静滞圣殿的升华之井中，从他当时给予我们的情报来看，提炼秘血也是通过那个名为升华之井的东西，在圣临之夜时，旧教团很有可能是进行了一次人体的升华，摆脱物质的束缚，将精神凝实，构筑出可以摆脱物质躯壳的灵体。

    将其替换成人类的灵魂也是如此，不过你也清楚，炼金术已经没落了下去，所谓的炼金灵魂只存在残页的记载中，近百年没有人真的见过这一切。”

    理解并重构。

    “在新教团正式攻击前，我们都没有正式的理由向他们出击，更何况，他们都是猎魔人，鹿死谁手还不清楚。”

    高文叹息道，已经是深夜了，净除机关的骑士们无声中接管了整个黑山医院，能隐约地听到那钢铁摩擦的声响，大型盖革计数器被铁蛇运输过来，安插在各个角落里，加强着监控。

    “真是麻烦的事啊……实际上我觉得这才是新教团一直想做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阴谋的一环。”梅林说。

    黑暗里高文走出，在他的身旁还跟随着一脸笑意的珀西瓦尔，这个女人就像神经有问题一样，从不知什么所谓的严肃与恐惧。

    “不觉得很奇怪吗？圣临之夜的那场大火烧毁了所有的资料，你觉得焰火真的能毁灭一切吗？还是说暗中有人在销毁有关于那圣临之夜的情报，如果说新教团在这方面没有撒谎的话，这一切可能有着另一个更为怪异的可能。

    高文想到这里也不禁觉得震撼，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旧敦灵是实际意义上的堡垒，将疯狂阻隔在理智的城墙之外。

    “黑山医院的防御设施有很多，但那大多是用来抵挡普通人的……其实伯劳你也发现了吧，你对于黑山医院这个地方的印象很奇怪，你知道它的存在，却记不清具体的位置。”高文说。

    伯劳的神情显得有些意外，他本以为新教团和净除机关已经是合作关系了，可眼前这局势却像似要开战一般。

    “你觉得那便是伪圣杯诞生的经过？”

    高文向着伯劳告别，他和珀西瓦尔继续向前行进，今夜的行动无法瞒过新教团的视线，当然，他们也没想过隐藏原罪甲胄的动向，这更像是一种威胁。

    “等等，这奇怪的效应也是防御之一吗？”伯劳这时才发觉了过来。

    梅林喝了口水，那空洞的眼瞳注视着自己那惨白的皮肤。

    “看起来这超出你的认知了？”亚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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