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如果说这一切有什么疑点的话，那无疑是圣临之夜。

    洛伦佐自言自语着。

    “不过，正如安东尼说的那样，看起来洛伦佐此刻的状态可能不太好。”

    安东尼说着笑了起来。

    直到现在，洛伦佐依旧认为自己是042，至于自己是047这件事，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错误，一定是这样的。

    “我是042，我是洛伦佐·霍尔默斯。”

    “你……要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洛伦佐看着自己眼神愈发奇怪，如果说之前他就像个失意的醉鬼的话，现在那眼里有火焰缓缓升腾，甚至不等自己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这个家伙又活了起来，生命力顽强的惊人。

    可这是真正的答案吗？

    这是一个无法自证的悖论，洛伦佐就像个溺水之人，他用力的挣扎着，却找不到那唯一的道路。

    安东尼成功了，他做到了，他无法摧毁这钢铁的意志，但却能令其迷茫，布满裂隙。

    洛伦佐是一个疯子，常人永远无法判断一个疯子的精神状态，更不要说这个疯子还有着严重的自毁倾向。

    或许洛伦佐也有过，但随着圣临之夜的大火这一切也都消失了，亚瑟不清楚他会做出什么。

    人类的记忆是具有连贯、逻辑性的，在安东尼的质问中，洛伦佐根本想不起来圣临之夜的具体细节，他只记得他亲手杀死了047，这段记忆凭空插进了自己的脑海里，不断的暗示着自己。

    赫尔克里有些发懵，本来他是受到了一个情报，一个流浪汉发现了洛伦佐倒在了这里，赫尔克里还以为他死了，连忙赶过来，结果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这是歧视我吗？”

    洛伦佐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从这泥泞的地面爬了起来。

    可最后，那一夜依旧是一片空白，仿佛有人切除了那一夜的所有，于是洛伦佐忘记了，但为了记忆的连贯性与逻辑性，大脑又自我补全了那一夜的记忆，虽然漏洞百出，但只要不去认真回想，它就是真实的。

    “当然可以，本质上你所有的记忆都被存放进了那宏伟的宫殿之中，你之所以忘记，只是忘记了它被放在了哪个门后而已。”

    珀西瓦尔丝毫没有意识到她说了些什么。

    “按理说，比起伪圣杯，洛伦佐，福音教会此刻更在意的不应该是遗失的《启示录》吗？”

    “这是自然，福音教会……他们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可怕。”

    他狼狈不堪，说着固执的话，就像个叛逆的孩子。

    安东尼说着起身离去，守卫在门外的猎魔人们也随着他一同离开，只留下净除机关的这一方。

    洛伦佐给他的感觉太奇怪了，垂死、但又生机勃勃。

    “我是……洛伦佐·霍尔默斯，我是……042。”

    “是……是的。”

    “没有，只是我有些好奇，你究竟是真的傻，还是一直在装傻？”

    沉默之后，亚瑟也说出了他的不解，这次谈话安东尼的目的很明显，他将所有的矛头指向了洛伦佐。

    冰冷的雨拍在他的脸上，有些空洞的眼神逐渐有了光泽。

    赫尔克里虽然认识洛伦佐没多久，但他能感受到，这个家伙有些不对劲，就像暴雨的里升起的焰火，将死、但又灿烂燃烧。

    “说不定他此刻正在某个角落里抱头痛哭呢。”

    安东尼说出了这么意义不明的一句话，似乎一切仍在他的掌控之中。

    亚瑟没有回应，他有些想不明白安东尼为什么突然把话题转到了这上，紧接着安东尼继续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这是最后的案件了，赫尔克里。”

    洛伦佐仰望着天空，有些固执地说道。

    珀西瓦尔说着说着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她突然发现剩下的这几个人都带着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

    亚瑟毫无感情地看着安东尼，今日的一切都是一个阳谋，无法避免的局势。

    “可他终究是人，无论那强大的秘血占据了身体多少的比重，他依旧是人，拥有着人类的劣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