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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批人？是谁？”

    “真可怜啊，从翡冷翠杀到旧敦灵，和妖魔不死不休，结果却被肮脏的利益缠身……真的像伯劳说的那样，洛伦佐·霍尔默斯先生是个纯粹的家伙，他眼里只有根除妖魔，而不在乎其他的利益。”

    他已经有数十年没有坐在谈判桌上了，他不像那些年轻人一样，年轻拥有着活力，能在这方寸之间为己方争夺着利益。

    加拉哈德强忍住了那蠢蠢欲动的心，令自己努力的平静下来。

    “就像一群见鬼的好奇宝宝？”

    “更多的我们不便透露了。”

    “保持冷静，霍尔默斯先生，我当然清楚。”

    “别感到意外，孩子，我与他们不一样，如果真的要以什么派系来类分我的话，我或许是信仰派，只不过是那种纯粹的信仰派，比起妖魔的死活，我更在意我的神，更在意那个虚假的教皇何时被吊死。”

    “你可是猎魔人啊！只存在于我们战略议会上的家伙！”珀西瓦尔说。

    “我们会把你这些仔细的考虑并传达给亚瑟的。”

    “那种东西无所谓了，说不定它在你们的手中，你们会做的比我们更好，你们英尔维格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信仰已经是旧时代的事物了，你们才是新时代的主人。”雪尔曼斯很平静地说道，平静的令人感到害怕。

    流亡者与新教皇是绝对的敌对，绝对到为了杀死新教皇，他们不惜与净除机关合作，加拉哈德相信雪尔曼斯不会欺骗自己的。

    回想着洛伦佐的情报，其实洛伦佐说的对，他能想到的事，净除机关一定也能想到，而鼠王能收集到的情报，在净除机关那庞大的人力与物力下，也变得轻而易举了起来。

    “让我看看……真没想到啊，你们居然勾搭上了萨利卡多公爵，然后借着萨利卡多公爵与我们搭线……”

    他继续说着。

    高文也意识到了不好，可他刚准备开口呵斥，只听珀西瓦尔对洛伦佐说道。

    高文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现在局势已经够乱的了，现在还要再加一批吗？

    可现在这个头号大敌的一员不仅投奔了己方，还帮了不少忙，在解除敌对关系后，没人能不对猎魔人产生好奇，就像对妖魔的好奇那样。

    “没关系，我已经等很久了，再多等一会也没关系，如果你们净除机关想和福音教会还有我们这些流亡者同时做交易，也没有关系。”

    “你这是怎么弄的，一般来说你这种情况已经要异化成妖魔了。”

    “这么简单？”

    “那个……那个霍尔默斯先生，对吧？”

    “能麻烦你表演一下喷火吗？”

    洛伦佐深深的看了高文一眼，但他终究没有继续发作，与其和这些人废话，倒不如直接杀到菲尼克斯庄园和亚瑟面对面。

    加拉哈德不想继续闲聊了，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也大概摸清了雪尔曼斯的性格，除去他身上的那件红袍，他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老头而已。

    加拉哈德深呼吸，沉默了很久之后，他拿出一份文件袋递了过去，紧接着说道。

    “接下来我是该滚出这里吗？”

    “保持安静！珀西瓦尔！”

    “《启示录》可不会分给你们的。”加拉哈德直接说道。

    高文停顿了很久，随后长叹了一口气。

    “当然不是，梅林在等你，他有些事想找你。”高文依旧是那极致的平静与严肃。他指了指门外。

    “这也是弥格耳的意思，与其继续消耗这本不多的力量，不如直接和你们合作。”

    虽然没有什么争夺之心，但这一切雪尔曼斯都看得很明白。

    “是的，不过和《启示录》的下落无关，而是有另一批想得到《启示录》的人进场了。”

    “这是亚瑟的意思。”

    洛伦佐再一次想起了那个把自己撞飞的马车，那算得上是猎魔人生涯的耻辱了。

    苍老的皮肤包裹着年迈的骨骼，雪尔曼斯的眼眶深深的凹陷，如同幽深的洞穴一般。

    雪尔曼斯句句实话，可就是这样真诚的实话，却像魔咒一般，诱惑着加拉哈德。

    洛伦佐开始觉得这群人是真的有毛病。

    “你为什么这样肯定？”

    “我们确实准备这样做，但就像上面写的那样，我们还是太天真了，一群在教堂里只知道祈祷的老家伙可适应不了这凶恶的外界。”

    加拉哈德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生还算得上是奇迹，原罪甲胄侵蚀了他，令他死去，但妖魔的力量也将他拯救，令他处于生与死之间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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