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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焰火的边缘有瘦小的身影摇摇晃晃，塞琉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可最后她还是沿着枕木抵达了这里，她神情木然。

    华生问道。

    “所以呢，要给洛伦佐……册封个什么？”

    “你……做了什么？”

    洛伦佐点点头。

    红隼想了想继续说道，他也不太清楚自己该如何表达这些。

    “我依旧有人类的弱点……怯懦、怜悯、共情等等……”

    “我说你还不能死，洛伦佐。”

    由于负重原因，航向黎明号上并没有多少弹药储备，它在目前的军事战略上更倾向于秘密运输。

    缓缓的坐了下去，她甚至感知不到周围东西的存在，就连那在火海里挣扎蠕动的血肉都无法吸引她的注意。

    “不，洛伦佐。”

    亚瑟长叹一声，只是觉得疲惫。

    “赋予你更多……活着的意义……”

    亚瑟警惕的说道。

    洛伦佐缓缓的抬起头，依旧是那熟悉的冰原，他坐在长椅之上。

    “这是代价。”

    因此燃烧的战场之上，塞琉愤怒的说着。

    洛伦佐起初有些意外，然后坦然接受了。

    塞琉低吼着，像只未成年的小狮子。

    真不愧是洛伦佐，要死了他还说着烂话。

    华生毫不给面子的说道，对此洛伦佐一时语塞，但紧接着继续回答着。

    战争授予！战争授予！战争授予！

    “继续，我们还需要再等等。”

    两人随意的搭话着，很少见，猎魔人居然会和可怕的怪异静下心来闲聊，就像死前的告解一样。

    也像他说的那样，和猎魔人凑的太近的家伙确实没有什么好下场，可最后洛伦佐还是保证了塞琉的安全脱离……谁也想不清楚这个猎魔人在最后的时刻究竟抱有什么样的想法。

    “洛伦佐·霍尔默斯，我认可你的存在，作为人的存在！”

    那几分嬉笑的面容逐渐平复了下去，洛伦佐回答。

    “没什么，只是偶然意识到了，很多时候认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比如我不再是一个街头混混，而是守卫人类理智的城墙……虽然依旧是在刀尖上跳舞，可这样的话，就连死都有些义无反顾了。”

    华生则微笑的摇摇头，她继续说着洛伦佐听不懂的话。

    亚瑟皱起了眉头。

    ……

    可能是与洛伦佐过于相似，愤怒起来的样子也有着他的影子。

    “洛伦佐·霍尔默斯，你这个混账还不能就这么死了！”

    “好吧我得承认把它们砍死的时候确实很爽……可其实真的很累啊。”

    残破的剑搭在那破碎的肩头。

    他们传唱着。

    “是啊，说到底猎魔人依旧拥有着人类的部分，我们不是纯粹的人类，也不是纯粹的妖魔，活在两个世界的间隙之中，游走在黑与白之间的灰。”

    华生说。

    印象里那个扛着温彻斯特能打一车人的侦探已经不见，他半个身子被压在扭曲的车厢之下，紧闭着眼，脏兮兮的。

    就像之前很多次的谈话一样，这个猎魔人活着的意义太脆弱了，这个疯子的脑子里只有两件事，不是杀妖魔就是在杀妖魔的路上。

    洛伦佐有些发愣的看着她，那只手穿透了自己的躯体，紧紧的握住了那逐渐停歇的心脏。

    女孩反复的低语着，震怒如肃。

    “这是梅林的提议，二代甲胄确实可控，但面对劳伦斯……即使是濒死的劳伦斯，性能上还是略显不足，因此被封存的一代甲胄被取用了出来，加拉哈德正在后方待命，他可以再驾驶一次。”

    她在耳边轻声呢喃着。

    洛伦佐回答着，“我死了，你也死了，不仅杀了劳伦斯，还能带着你一起死，岂不美哉。”

    “洛伦佐·霍尔默斯。”

    她有些不敢去看，那就像一具焚烧过后的尸体，体表大部分位置已经被高温烧的漆黑，猎魔人引以为傲的生命力再也救不了他，就像一个被野兽咬碎的布娃娃，破碎凋零。

    剧烈的痛苦沿着心脏迸发，那已经平复下去的跳动再次强劲了起来，它轰鸣作响，犹如战鼓之音。

    “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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