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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那是妖魔这个概念的源头，一切的起点。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那个神秘的变节者，他带有圣杯，无论劳伦斯教长拥有什么诡异的能力，洛伦佐都不会感到意外。

    这对于洛伦佐而言是个新鲜的词汇。

    梅林点点头。

    “霍尔默斯先生，这就是什么所谓的‘联系’吗？你总是麻烦不断的样子。”

    梅林的神色一瞬间严肃了起来，他开始理解为什么洛伦佐那么冰冷了，这与劳伦斯教长有关。

    “劳伦斯教长？”

    梅林回答道。

    “或许我清楚【间隙】是什么，只是在我的知识里，这个东西不被称作【间隙】。”

    洛伦佐看着老管家，塞琉还年轻，她需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所以在对于其他家族的调控与斯图亚特家产业的经营都是由亚威负责。

    “比起劳伦斯教长，梅林另一个坏消息是什么？”

    梅林说着掀开了窗帘，透过缝隙看向马车外的世界，庞大的工业区逐渐逼近，如同钢铁的丛林，只有他清楚他们现在即将抵达哪里。

    因为曾经福音教会的传教，解剖尸体是一种渎神的行为，这在当时大大阻碍了现代医学的进步，洛伦佐记得在王立医学院蹭课时，还有老师专门讲了这一段的历史。

    或许眼前这位炼金术大师能为自己解答什么。

    深呼吸，巨大的无力感之后，便是复仇的愤怒，它在熊熊燃烧，驱动着洛伦佐，令这个圣临之夜的亡魂，继续前进。

    “嗯。”

    拍了拍塞琉的脸，确认这个女孩真的睡着后，洛伦佐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看到走进来的亚威，直接将其交给了亚威。

    “斯图亚特小姐？他想做什么？”

    “霍尔默斯先生，比起‘词汇’，我倒希望你能为我形容一下那个所谓的【间隙】是什么，毕竟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文化，狩猎妖魔的猎人，也有着不同的术语。”

    洛伦佐接过箱子，随后问道。

    “就像在某些疯子的眼中，憎恶的怪物并不被称作妖魔，他们视其为……神明。”

    洛伦佐抬起头看着红隼，起身把武器放在自己的身侧。

    ……

    这让洛伦佐想起那个男爵，在一部分英尔维格人看来，欺压遗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洛伦佐摇了摇头，他纠正道。

    “去哪里？”

    “我们已经调查出来了，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没错，在南部他们发动了数次针对贵族的袭击，这已经引起了我们的重视，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能摸到旧敦灵这里。”

    可即使是这样，对于人脑的探索依旧少的可怜，这不仅仅需要尸体，有时还需要大量的活体实验。

    红隼说道这里眉头微皱，看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意识彻底湮灭。”

    重度昏迷，自主呼吸能力与脑干反射消失。”

    梅林讲述着。

    “他们都是遗民，光辉战争时的遗民。”

    见此洛伦佐微微犹豫了一下，但在犹豫后他做出了决定，现在不是隐藏秘密的时候了，他问道。

    在净除机关内劳伦斯教长的威胁性十分高，甚至对策组为劳伦斯教长可能带来的危害做出了数份预案。

    “脑死亡？”

    女孩抬起头，眼睛里尽是疲倦与困意。

    洛伦佐说着打开了提箱，从他的角度能恰好的看清里面的东西，那是一排排的弗洛伦德药剂，从永动之泵连夜调用过来。

    塞琉看着走过来的洛伦佐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件事涉及到一位未来的公爵，在怎么严备也不足为过。”

    在红隼的护卫下，亚威也带着塞琉登上了后方的马车，整备结束后，漆黑的车队在旧敦灵的街头穿行了起来。

    “怎么了。”

    “如果她有什么异常反应就给她注射这个。”

    洛伦佐点头，他说道。

    洛伦佐不明白这怎么和遗民扯上了关系。

    那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洛伦佐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或许在那一刻那两个人就已经死了，他们的脑海被彻底摧毁，于是新的意志步入其中，隔着遥远的距离，用别人的躯体向自己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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