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青青的脾气就是这样,对于她此时看上去的不太恭敬客气,白卯奴并沒有真心生气:“姐姐知道你关心我。”黛眉微微舒展,“放心吧!我沒事的。”心念又转,不觉呢喃,“只是你方才说到的,我怀有身孕这一件事。官人他一直都算着日子,见我还不曾临盆、又不如其她这个时候的孕妇那样显身子,竟日连天都着急后怕。虽然他恐我多想总是避免跟我谈起,可这么下去,也难保他不往我们怕的那方面去想。”复一幽叹,“我正苦恼着该怎么想法子遮掩过去……”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着你家徐大官人!”果然陷在情爱执念里的女人永远都似得了失心疯般不可理喻,青青从沒有一刻这么感觉跟白卯奴沟通起來有障碍,“别管那个了,你该先想想怎么撑过这个端午!”只好负气的一声叹,又不得不重新耐下性子,抿抿嘴唇重又好颜色的看向白卯奴,“姐姐,你必须跟我一起走!”青城山几百年來相依相伴在一起的姐妹情,其实有些时候青青真的会怀疑,这世界上最关心白卯奴的人绝对是自己,但姐姐她究竟懂得不懂得? “我有分寸。”丝毫沒有出乎意料的答案,只见白卯奴面色从容、口齿淡淡,“况且端午是个大节,一家人都要团聚,我已嫁为人妇,这么走了……终归不太好。” “你……”如此气定神闲心不用在正经处的白卯奴,堵得青青再多吐不出任何字句來。须臾静默,只好摇首侧眸缓缓吁出一口徐徐的气,重又面向卯奴,无可奈何,“姐姐,那我走了,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过了端午我就回來。”又补充。 “嗯。”白卯奴颔首。她也明白自己与青青现下里不是一个心思,横竖各自有着筹谋,多说也是无益。 念想着姐姐的修为有一千七百年之多,既然她有这个把握,想來也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问題。执念难动,青青忽然想到法海居然将徐宣赞就这么放了回來这件事,起先还一直担心徐宣赞会与法海里应外合使计來害她们姊妹,现下又突然有些理解法海了……她不再坚持,原地化作一道青色光影躲避劫难而去。 。 翌日端午,白卯奴如同往常那般的來到保和堂里帮徐宣赞打理生意,又因惧怕雄黄酒与雄黄鞭炮的气息,特地比平时又來的早了一些。 徐宣赞一见娘子來了,便将保和堂的正门关闭、今日不再营业。又见白卯奴只身一人,便随口问了句:“哎,小青呢?怎么不见她。” “嗯,是这样的。”卯奴择了个离窗子很远的位子坐下,莞尔回复,“青儿要去拜会几位远亲,昨天便走了,只是官人沒注意。”又补充,“过完端阳节便回來。” “哦……”徐宣赞了然,在卯奴身边临着她坐下,“衙门里有聚会,各做公的带着家眷自去聚了。这不,姐夫也带着姐姐前去,端午后还要跟着那几对夫妻一并往姑苏玩儿一趟,大概得两三日才能回來。” “去姑苏?”白卯奴心中玩味,心道好生赶巧,又是姑苏,自己与官人才从姑苏回來,姐夫便又带着姐姐到姑苏去玩儿。不过想來姑苏距离临安不太远,选在那里也无所谓什么巧合不巧合的了。 “可不是么。”徐宣赞也是无限感慨,旋即又对卯奴温柔一笑,“那我们夫妻,今儿就在保和堂里过节吧!” 白卯奴颔首回之一笑:“自是好的。”若不胜寒风的水莲花一伏首的娇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