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目睹母亲去世-《可南的悲剧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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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可南的母亲要死了。

    可南他们乘坐了长途汽车,从济宁经过滨海市,到了张庄镇。

    下了车就往卫生院跑。进了医院大门,穿过院子,到了病房楼,找到母亲所在的病房。

    母亲正躺在床上,一根长长的橡皮管子插在鼻孔,管子的这一端从床上垂下来,搭在痰盂上,管子滴答出黑浓的血。

    可南泣不成声,走到母亲床头。

    “娘!娘!”可南哽咽着。

    可南娘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泪流满面的可南,没有说话。

    可南蹲下去哭了起来。大哥二哥还有四弟站在那里垂泪。

    一会 儿,可南大姐一家子和二姐一家子赶来了。说兄弟你不能这样哭。

    他们把可南扶到病房外的走廊里,站在那里谈论母亲的病情,可南坐在椅子上,止不住地哭泣。

    可南出了医院,到大街上的网吧里去查胃穿孔,又到卫生院内科找到当内科大夫的初中同学了解母亲的病情。同学说看情况大娘的病有些好转,把胃有里因为穿孔淤积的血排出来,再打一段时间的吊瓶,穿孔的伤口有可能慢慢愈合。

    可南心里稍稍好受了些。但是只是可能会慢慢愈合,不是一定会愈合啊。

    回到母亲的病房,看见母亲鼻孔那长长的管子就一个劲地哭。想想父亲去世得早,母亲含辛茹苦地把可南姊妹六个拉扯大是多么不容易。可南又想到可南幼年时父亲的死和母亲后来常常的哭。

    所幸母亲的胃穿孔在两个星期后好了。

    母亲从镇卫生院回到家,还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可南就抱着素雅常回老家看她老人家,有时就住上两天。每次走的时候,母亲总是说你们爷俩明天再走吧。她总是挽留。可南知道母亲两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就是每天仰望着天花板,从白天到黑夜,从黑夜到白天。可南看着心疼,可是做儿女的能做什么呢?除了常去看她。

    这样又过了半年,母亲开始腿疼,疼得直叫。两个哥哥和四弟让大哥家的侄子开着轿车拉着母亲来到县人民医院。外科大夫没有说是什么病,只是说住几天院尽尽孝心吧。于是去了镇医院,打了几天的吊针,但是不管用。镇医院的一个大夫说:“你们去济宁人民医院吧,查查是不是小腿动脉堵塞。”可南们于是驱车去了济宁市第一人民医院。到那里时,天已经黑了,门诊上早已下了班。可南们把母亲抱到急诊科,急诊科的大夫一看母亲的腿就说:“你们来晚了!”又说:“上四楼先住院吧。”

    四楼外科病房早已经住满了,楼道里也放满了床位。护士就在她们的总服务台旁放了一张床,把母亲台上去。然后就给母亲挂了吊瓶输液。母亲好像觉得终于来对了地方,安详多了,不再疼得喊叫。

    四楼外科的大夫把可南姊妹几个叫到医生办公室,说母亲要截肢才能保住性命,还说还说八十五岁的老人截肢也有风险,说不定做不晚手术人就没了。大夫让可南姊妹几个考虑好,明天做了几项检查后,就签字做手术。

    可南们姊妹几个商量了一会儿,决定给母亲做截肢手术。

    到了第二天,可南们和大夫弄着母亲做了几项检查。检查结果出来后,那个大夫又把可南姊妹几个叫到医生办公室,说从检查出来的结果看,你们母亲有冠心病,血压高,又这么大岁数,做手术很大风险,比原来估计的风险大,大夫就又问可南还做不做。可南姊妹几个就犹豫黑怕了。商量许久决定不做。可南就把这个决定给母亲说了。母亲就不满意。她的意思是还是截肢。可南就让医生去给母亲解释。给母亲说了半天。母亲就同意不做了。然后回家,每天给母亲打吊针。她疼得喊叫了,就给她打一种止疼的针。医生说这种止疼针国家是给病人限量使用的,打多了对病人副作用极大。

    可南在家陪了母亲四五天,母亲就撵可南回城,说你有病,就怕熬夜。母亲又说,我疼你看着也没有办法。可南就回了城里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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