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丽人 二律背反-5-《最后先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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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某种执着吧……以前我住的地方很穷,所以我们那里的小孩打棒球的都不会把那当成是一种想要维持终身的爱好,顶多也就持续到中学就不再继续了……不过好像去年的时候,倒是听说和安比同一届的我们学校的棒球队差点闯进了县大会的四强,如果再努力一下,说不定就有进入甲子园的可能了,不过后来不知道因为发生了什么,听说是投手退赛了还是说换人了?——我已经记不清了,反正到了那个时候就已经没有办法再赢下比赛了,然后就那么干脆地结束了那个夏天。”
“嗯,毕竟投手是很重要的呢,很多地方的小球队之所以能够走到甲子园,都是因为有一个王牌投手带着,不仅要投满九个回合不说,还要连投带打,体力支撑得住都已经是奇迹了……不过安提你居然还蛮了解棒球的嘛,挺意外的。”
“不,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我对棒球规则、选手位置什么的这些完全不感兴趣,也没有去了解过,只不过是从安比的口中听到了一些关于那一年棒球队的传闻,因为那一年给人的希望相当的大,也因此人们对他们这支球队的了解程度都比往年要高许多,不怎么喜欢棒球,平时不看棒球的人都像凑热闹一样跑去关注这支球队了。”
“那为了之后我面对他的时候可以有所准备,至少现在的话先给我讲一讲关于棒球的知识吧,或者让我了解一下关于你们学校以前那个棒球队的一些故事也好。”
“……你还真是不死心,所以说棒球知识我肯定是不懂了,你想听听那个投手的故事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讲——其实我听说到他故事的时候,已经离他接近退赛没有多久了,那位天才投手,自从在去年八月作为三级生挑战夏季大赛的期间退阵以来,就没有握起过棒球,据说原因是肘部出了问题,大概是因为他从小学少年联赛的时代开始,就经常使用那种什么……变化球?所以肘部关节消耗过度了吧,听说知情的人都为他的才能感到惋惜,还发出过‘果然是弄坏了肘部啊’的感叹,从棒球界消失后的天才投手,就已经没有任何下文了,已经彻底从棒球界隐退,这就是当时业界人士的见解——”
“…………”
直到出现问题为止都一直投着球的天才投手。
不知道那种宁愿忍受着伤势,也要当一个投手的精神是不是罕有的东西。
还是说拥有着能对肉体施加超越常识的负担的投球技术。
不管怎样,那名投手宁愿受那样的苦也要继续打棒球,这种想法安提实在是无法理解,那实在太令人可悲,导致她完全没有对那种想法抱有一丁点的共鸣。
“再怎么说,运动只是为了享受而存在的东西,在疲劳到极点的时候倒下来也是享受的内容之一,对自己跟队友的人际关系感到气愤也是其中的妙处,棒球既然是多人进行的游戏,那么个人的乐趣和集体的乐趣就是无法分离开来的东西,就连组织行动中特有的约束也要把它当为棒球的乐趣之一,欣然接受……但是痛楚却不一样,我并不认为运动是忍耐着伤势也要继续坚持的东西,那样的话就已经成了格斗技了,如果想打架的话,从正面用拳头攻击来更简单,而且更能方便快捷地解决问题……恐怕那一类选手是有什么比享受乐趣更为优先的东西吧,把自己的一切都倾注于竞技的理由,那大多数都是为了自己,我也认为那样更轻松,也更健全,但是其中还有为他人而奔走的选手,那家伙大概就是那一类的人。”
真是的,背负的责任也太多了,如果打棒球的理由只是为了自己的话,那应该会轻松很多吧——这是安提在挂断电话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尽管没有了解到什么和那个风帽怪人有关的信息,但是源佐忠并不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解到。
“不过是吗,SVS……啊,能杀死人的天才投手吗……”
令人怀念的、耀眼的青春时代,至于是不是真的那么耀眼,到现在也是个疑问。
即使如此,棒球这种团体竞技运动也应该是相当重要的东西吧。
SVS比赛则像是割裂了这种团体性一样,把所有的纷争和技术都融汇到仅仅三次击球的1V1对决之中。
那么这个把棒球作为杀人工具,在京都里面大开杀戒的家伙,肯定便是和这种团体运动无缘的人吧,他所在做的,已经是和棒球完全不一样的事情,在源佐忠看来,他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一名棒球选手,就算要把他叫做杀人犯都不够格,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像的家伙而已。
尽管安提一直抱怨着那家伙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不过最后还是在源佐忠准备启程去寻找这个杀人犯下落的时候,给他发来了一段简短的视频。
视频的内容也很是简单,那是在傍晚时分突然出现在某个无人街道上的,一个看起来就很可疑的流浪汉身影,当然要说是流浪汉的话,他的身体又有些过于特殊了——裸露在外的,明显经过锻炼的左臂,还有用各种破破烂烂的布缠起来的右臂。把风帽拉得足以掩盖住脸庞,看不见面容的一身装扮。
“这样的话……倒确实挺容易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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