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东宫,议事厅。 气氛凝重。 太子裴子渊眉头紧锁,看着底下争论不休的臣子。 “殿下,陆副统领此法,简单易行,成本低廉,乃是眼下控制疫情的最佳之选!”一名官员拱手道,正是陆寒琛投靠的兵部侍郎。 “不错,自古防疫,便是以驱邪避秽为主,艾草、雄黄,皆是此理。臣以为,此法可行!” 反对的声音亦是不少。 “荒谬!此乃瘟疫,非同儿戏!岂是区区姜汤艾草就能防治的?若无效,岂非耽误了最佳时机,致使万民遭殃?”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之际,一名内侍匆匆入内通禀:“启禀殿下,国公府世子求见。他说……他为殿下,请来了一位能解此疫的神医!” 裴晏清?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片刻后,裴晏清缓步而入,他身后跟着一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怀中抱着一个古朴药箱的老者。 “臣裴晏清,参见太子殿下。” “世子免礼。”太子抬手,目光落在那老者身上,“这位便是……” “这位是终南山隐居的‘药痴’先生。”裴晏清侧身引荐,语气恭敬,“先生一生不求名利,潜心医道。听闻京畿瘟疫横行,于心不忍,这才破例出山。” 那兵部侍郎冷哼一声,出言讥讽:“神医?世子莫不是病急乱投医?这等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山野村夫,也敢妄称神医?” “药痴”先生闻言,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自顾自地打开药箱,从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竹简,和几张写满了字的麻纸。 “贫道不敢称神医。”他声音苍老,却中气十足,“只是恰好,在一本先秦古籍中,见过与此疫症状极为相似的记载。” 他将竹简呈上,朗声道:“古籍中称,大水之后,腐草丛生,必生‘腐叶之菌’,此菌无形无色,随风入体,则血腐而亡!其状,与今日之疫,分毫不差!”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腐叶菌? 这闻所未闻的说法,却精准地描述了眼下的状况! “至于解法……”药痴先生又将那几张麻纸呈上,“此乃贫道依据古方,结合时下病症改良的方子,分为‘防’、‘治’二方。贫道昨日已在城郊张家村试用,全村三百余口,轻症者一剂见效,重症者三剂回春!此乃张家村村正及数十村民画押的文书!” 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 太子身旁的太医院院判连忙接过药方,只看了一眼,便激动得浑身发抖:“妙!实在是妙!君臣佐使,配伍精当!此方……此方简直是神来之笔!殿下,以臣行医四十年的经验担保,此方……可行!” 他随即又看向那“艾草姜汤”之法,毫不留情地批判道:“至于此法,不过是治风寒的土方子,用在此处,无异于抱薪救火,只会让病人体内邪火更盛,死得更快!” “轰——” 兵部侍郎和陆寒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尤其是陆寒琛,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所谓的“药痴”先生,看着那张详细到令人发指的药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错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