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太良修为只有结丹中期,自然是同样面红耳赤,脸上的笑意好似更浓了一些。 太良凝视着韩谦,眼中似乎有些氤氲,幽幽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少主你已经这么大了。记得那一年,你只有六岁。有一次,你随城中的少年去城外山上玩耍,一失足掉落山下,摔断了腿。 老奴听到后,真是吓得魂飞天外,找了一夜才从山脚下的荆棘中找到了你,见到你奄奄一息,腿上大片的鲜血都已经凝固,更是吓得半死,抱起你就死命地奔回了城。当时洛震天忙着抓灵奴,一听到你受伤,根本就没有理会,是老奴四处求人,才找到了城中的青连大能,帮你接上了骨。 怎奈你受伤很重,又失血过多,当晚便开始发烧,烧得一张小脸哦……老奴真的是吓坏了,开始不眠不休守在床前,只能不停地给你换冷毛巾,来降低你的体温。唉,直到三天后,你的烧才退却,但是老奴却是一头便睡了过去。” 太良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双目出神地望着窗外,好似自言自语一般喃喃着。 但此刻的韩谦却是失神地看着他,一片儿时的记忆如放电影一般,在韩谦的脑中浮现而出。 同样也是五六岁的时候,韩谦经历了一场严重的肺炎,高烧不退,当时正是夏季,下了一天的暴雨,整个城市的街道,都被齐膝盖深的雨水淹没。 大半夜,他的父亲独自一人,推着过去年代的那种二八自行车,一手扶着车把,一手扶着车后座的他,趟着雨水,深一脚浅一脚地奔到了医院。 几日间,韩谦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而他的父亲,不眠不休地陪在他的身边,就如同太良所说的那般,一直细心地照顾他,等自己病好了,父亲也累垮了…… 恍惚间,眼前的太良似乎与记忆中的父亲产生了重合,韩谦的眼睛模糊了,一颗心仿佛被触动。 “来,良伯,我敬你一碗,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照顾!”韩谦端起碗,真诚地对着太良敬起了酒。 这一碗酒,韩谦敬的既是太良,亦是自己心中的慈父。 太良一口将一大碗酒喝干,呛得咳嗽起来,韩谦连忙上前为他轻拍后背。 当他的手触碰到太良那干瘪的后背时,他才感觉到,这个慈祥的老人是多么的孱弱。 太良许是心情一下子有些低落,自己又连干了好几碗,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也红得像火炭。 突然,他的眼圈一红,流下了两行热泪。 他的眼神似乎飘向了远方,嘴中开始喃喃:“巧云,我对不起你,我没能照顾好你的儿子……” 韩谦心头一阵诧异,巧云?这个名字他陌生的很。 太良凝视着韩谦,许是酒力上涌,亦或是流泪,他的眼中满是红丝,“少主,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母亲的事情吗,今日老奴就告诉你。” 韩谦点了点头。 “我与你母巧云青梅竹马,都生活在紫文坨的一个叫桃花村的地方。有一年,你父洛震天带队打秋风,来到了桃花村,一眼就看上了你母,便将她抓到了这天权城。当时他尚未婚配,就娶了你母做了正妻。 一年后,你母生下了你,一家人本来其乐融融。但短短一年后,你父又认识了城中崔氏豪门的女子崔氏,也就是洛强之母。 这女人很会讨男人欢喜,一来二去就勾住了你父之心,你父开始渐渐冷落你母。而随着崔氏的得宠,她的弟弟也渐渐爬上了天权城的高位。 崔氏一直视你母为眼中钉肉中刺,一直想着害死你母夺得正妻的名分。但天权城中,守备森严,你母又温婉娴静,很少出门,所以她一直没有机会。 后来,这崔氏不知从何处得到一门邪术,施展到你母的身上。你母日渐消瘦,形如枯槁。本来洛震天对你母就不冷不热,又见她日益干瘪,便更加的厌恶。 那段日子,你母虽然名为正妻,但日子过得甚是凄惨。你母自知时日无多,便托人将我叫到了天权城,进府中做了管家,其实是将你托付给我。 当时我弟在一位大能修士的教导下勤修苦练,已经在西北野中混到了参将之职。洛震天碍于面子,也就同意了。 没过多久,你母含恨离去,临死前她握着我的手,说这辈子对不起我,叫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你……” 一说到这,他的脸上再次涌起大片泪水,“可惜我还是没能完成巧云的嘱托,没能将你照顾好,以至于连少坨主的位置都岌岌可危。老奴……实在是没用……” 韩谦总算听明白了,原来这太良与洛金的母亲,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他终于理解,为何他身为管家,会对洛金如此的上心。 韩谦幽幽一叹,虽然知道这些事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但也不由得黯然神伤。 “少主,你放心,老奴就算是拼了老命,也会帮你把坨主之位夺来。这崔氏一家的仇,老奴一直记着呢,等你当上坨主,一定要替你母亲报仇啊!”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