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于丹青道,“这很正常啊。她是皇后,多的是人巴结讨好,匿名送钱,再另行知会她一声就是。” 楚云逸点头,“起初我也是这样认为,查了段时间,一直没查到对方身份,便搁置在一旁。直到今年帮你于彦修查岳父资产时,查到他名下有座铁矿场,开采十八年,从第二年开始,每年六月和十二月都有一笔巨款划出,十七年来从未间断。我当时便觉那些金额甚为眼熟,后经核对,果真与皇后的那三十四笔进账逐一吻合,只是时间略早一两日,或者三五日。” 于丹青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陡然又被高高悬起,“你的意思,那铁矿场是陈皇后和我爹一起开的?你要拿这铁矿场向父皇揭发她?”顿了顿,双手揪紧被子边儿,微颤着声音问,“还有,我爹?” 虽然她不信楚云逸会这样对待她的娘家,但她还是想再确认一次。 从内心来讲,她对于文正此人感情特别复杂,复杂得她自己都说不上来是何心情。 但有一点很清楚,若要将他辛苦打拼的产业充公,让已经衰败的于府再失一条求生途径,让他死后还背负一个私设矿场的罪名,遭千夫所指,受万民唾弃,她委实于心不忍。尤其,揭发他的人还是她的丈夫。 她到底还是自私的,她毕竟是于府的子女,享受了于相府嫡出小姐的待遇,她无法做到用于府前程和她爹的身后名,去换一个扳倒陈皇后的机会。 楚云逸略微摇头,握住了她的手,“娘子别担心,事关岳父,事关于府,我断不会如此行事。” 于丹青闻言,突然心弦一松,笑出声,“那你打算怎么告诉父皇?” 楚云逸把她纤柔的小手放在掌中来回翻看了几遍,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岳父与皇后素无私交,与国公府和国舅府亦交情平淡,怎会有如此庞量的银钱流通?或者说,他们有如此庞量的银钱往来,交情不该这么淡,即便是伪装,十七八年下来也总该有露出破绽之时。然则,岳父、皇后、国公府、国舅府,无一人露出丝毫破绽。我便命人顺着这条线索再往下查,查岳父与陈府的关系。直到查到了二十四年前,总算有了眉目。” 这的确是一对矛盾的存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