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去!”楚云韬一脸见鬼的惊悚样,愣了好一阵才挤出这两字,哼了一声,甩着两条大长腿从他们身边经过,率先往饭厅走。 “小样儿!”于丹青冲着他气鼓鼓的背影呵笑了一句,四下看了看,没人,赶紧又在楚云逸嘴上盖了个粉润的章,狗腿的望着他低声笑,“夫君真棒!爱死你了!” * 有楚云韬这话唠在,午餐自然不会无聊,四人愉快的用了餐,楚云韬拉着楚云逸去了书房,于丹青则领着楚祎回了居室。 “这是义哥托王爷给你捎的信。”于丹青把楚祎按在榻上坐好,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她,“本想午后给你送去的,你来了,我也省得跑一趟了。” 楚祎呆呆的看着手中的信,半晌无言。 于丹青拍了拍她手背,略微一笑,“你先坐会儿,我出去处理点事,晚些回来。” 照楚云逸对沈轩写信时的描述,这封信,对于楚祎来讲,恐怕不会是好信,她还是先给她留点独处的空间比较好。 书房。 楚云韬歪靠在椅子上,脸上挂着他的招牌笑容,双手轻弹着扶手,看上去挺滋儿,“跑进来时跟个秃噜毛贼没两样,他说他是你的侍卫莫怀,兄弟们没人相信,说北境王进来时好好的,他的侍卫定然不差,哪会像你这样,头发烧焦,眉毛烧没,衣服还这破一块那缺一块,衣不蔽体。啧,莫怀那小心肝儿怕是伤透了,主子不是人,哪能要求他这侍卫也不是人?” 说到这,朝方桌对面的楚云逸扬了扬下巴,“嘿,三皇兄,你现在该有空告诉我,你怎么能够完好无损的闯过火堆了吧?” 楚云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拿着茶盖轻拂杯中茶水,“这就是你说的需要来书房商议的重要事?” “这不重要吗?”楚云韬一本正经问,“我不先说大家的结局,怎么告诉得了你父皇对此事的决断?” “除了戏子和张二夫人,全部安然获救。这就是结局。”楚云逸道。 楚云韬啧啧两声,“跟三皇嫂说话,像个腻死人不偿命的言官,跟我这兄弟说话,就像个语言障碍的武夫!见色忘义!” 楚云逸端起茶杯悠然的品了一口,道,“但凡房舍,总有瓦片。瓦砾不会燃,以此为着力点,在瓦砾堆间穿梭,只要身形够快,便能完好无损。” 楚云韬唏嘘片刻,捏着下巴道,“说到底,还是非人可为,一般人哪能那么快。” 楚云逸未置可否,“你接着说。” 楚云韬点头,“至少莫怀就没那么快,他的身手应该比我好——” “说正事。”楚云逸凉凉的看着他。 “哦。”楚云韬挑了挑眉,重新靠回椅背,扬起吊儿郎当的笑,“对,正事!来此之前,我去了勤政殿,向父皇复命。” 想到先前永显帝的震怒,楚云逸顺口问了一句,“父皇情绪如何?” “没啥情绪。二皇兄干下这等胆大包天之事,父皇赐他个痛快,还让他入了皇陵,已是仁至义尽,哪用再有什么情绪。”楚云韬并不知道楚云逸上午去找过永显帝,只道他在问楚云哲之事对永显帝的影响。 楚云逸眸色微动,点了点头。 楚云韬继续道,“张二夫人和五名戏子为从犯,本该株连九族,念在北境战乱,百姓受苦,特从宽处理,令其六族以内,封官享爵的一律罢黜革除,往后四代不可参加科举不可在朝为官。如此一来,文昌侯府算是彻底歇菜了。不,应该说,张氏一脉,算是彻底没落了。” 楚云逸道,“父皇可有说,二皇兄名下产业如何处理?” “全部充缴国库啊。”楚云韬回答得理所当然,顿了顿,又道,“旨意是这样下没错,不过,能够充缴的也只是明面上入了账的,像血刹门这样没见光的产业——”笑着摇了摇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呵呵。” 等他放回茶杯后,楚云逸提壶为他续上茶水,“血刹门做的是买卖人命的行当,其核心支柱是杀手,经过几次重创,所剩人才并不多。此次行刺父皇,二皇兄下的是死手,必是动用了剩余的最精锐的杀手。” “现在的血刹门,其实是个空壳子,只剩了群乌合之众?”楚云韬道。 楚云逸略一点头,“当是如此。一群在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没了主事者,连背后最大的靠山也彻底倒塌,除了另谋出路,别无选择。” 楚云韬道,“江湖人最重义气,他们会不会想着为兄弟们报仇?” 楚云逸轻笑,“所谓义气,有口气在,才能讲义。他们的幕后主子堂堂二皇子都死了,名义主子文昌候世子也沦为一介布衣,他们一群身手普通的无头苍蝇,还会傻到以卵击石,找朝廷报仇?” 楚云韬砸了一声,“话是如此,难保他没留下一两个精悍之人,组织报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