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冒雨而来一队人马,领头人让周末瀚倏地眼眶湿润,泪混合着雨水汇聚成水柱往下流。 “师傅……” 张老将军当胸对着周末瀚便是一脚:“为何!为何!为何!!” 那三声为何,一声愤怒,一声悲凉,一声痛苦。 周末瀚流着泪平静地看着乌云笼罩的天。 为何吗? 为人往高处走,即使半途中摔个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这句话他从弃明投暗,到沦落此境依旧毫无悔改。 “徒儿永不不后悔求权,只是……” 他挣扎着爬起来,就着雨水朝张老将军重重磕了几个头:“只是徒儿对不起师傅栽培,这辈子徒儿到此为止了,若有来生,徒儿定承欢膝下,为您养老送终。” 他直起身,满脸决绝恳求:“徒儿锋芒毕露从您手,出人头地从您手,伏诛……也想求您手,求师傅全徒儿最后祈求。” 张老将军哆嗦着唇,捂住眼,两行热泪混合着雨水从指缝里泄出。 饶记得与周末瀚初遇,是在乡下那个巴掌大的武堂里,十几岁的男孩,随着教头一板一眼地挥着剑,眼里的光是透彻的,明亮的,渴求变得强大。 之后他将他带回烽火营,比谁都勤加练武,也比谁都鞍前马后,那份孝顺不添加一丝讨好之意,到如今都依旧真挚且真诚。 便是从他得了武状元开始,眼里透彻的光开始被野心所腐蚀。 张老将军颤抖着手提起剑,这把杀过敌人杀过贪官的剑,迟迟无法对眼前这个他曾经寄予厚望,十分看重的徒弟下去手。 “师傅,希望下辈子我还是您徒弟,彼时定如您所愿,如您厚望,照您给徒儿安排的路走下去。” 周末瀚跪着朝前挪动,哭着恳求道:“师傅,求您圆徒儿祈求!” 剑缓缓抬起,脖颈喷发出刺目鲜血,在雨中汇聚成一股血流,缓缓流至那个权利巅峰的方向。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