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日子就像地头的野草,一天一天的过,看着没啥变化。 可一场雨过后,就能蹿高一截。 江颐宁在这北大荒算是彻底扎下根了,虽然这根扎得实在有点硌人! 她这记分员的活儿,看着轻省,实则麻烦也不少! 每天对着个小本本,谁干了多少活,得了多少工分,一笔一笔都得记清楚,不能出错。 这关系到年底分粮分钱,可是大伙儿的命根子。 江颐宁做得仔细,字写得工整,账目清楚,队长看了都点头。 可也有人在这个时候动了歪心思。 同村有个叫刘老蔫的,干活总爱偷奸耍滑,出的力少,却总想多记工分。 这天,他瞅着四下没啥人,蹭到江颐宁记分的破桌子前,从兜里摸出两个捂得热乎的鸡蛋,悄悄塞过来。 “小江同志,辛苦辛苦……你看,我这几天腰疼病犯了,但活可一点没少干呐!” “那工分……是不是能给多勾点?” 他挤眉弄眼,压低声音又继续道。 “这鸡蛋,自家鸡下的,香着呢!” 江颐宁一看那俩鸡蛋,再瞅瞅刘老蔫那副谄媚样,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把鸡蛋推回去,脸上没啥表情。 “刘叔,工分该多少就是多少,您干了多少活,大家眼睛都看着呢。” “这鸡蛋您留着自己吃,补补身子,好多干活才是正理。” 刘老蔫脸一下子垮了,嘟囔着。 “啧,你又不是什么大小姐了,大家都乡里乡亲的,通融一下咋了?又没人知道……” “我的确不是什么大小姐了,我知道。” 江颐宁抬起眼,目光清凌凌的。 “我这笔知道,我这本子也知道。” “刘叔,咱们这儿虽然苦,但规矩不能坏。” “您要真觉得工分记少了,咱现在就去地里,当着大家的面再重新量一遍?” 刘老蔫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拿着鸡蛋走了,背后没少骂江颐宁不通人情。 这事儿不知咋传出去了,传来传去就变了味。 有人说江颐宁拿着鸡毛当令箭,一点小权力就嘚瑟。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