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武当七侠,竟齐聚于此。 厅内气氛肃穆,隐隐有药气弥漫。 目光尽头,内室床榻上,躺着一人,正是俞岱岩。 引路弟子躬身行礼,向宋远桥禀报:“启禀掌门师伯,这位曾师兄持华山令狐冲拜帖,前来探望俞师伯。” “令狐冲?”沉稳持重,一代宗师气派的宋远桥抬头,带着审视:“阁下便是华山令狐冲的朋友?” 王三丰抱拳一礼,不卑不亢地回应:“正是在下曾阿牛。小子略通岐黄之术,前些时日恰在华山做客。听闻令狐兄提及与俞三侠有一面之缘,惊闻俞三侠不幸遭劫,心中挂念,故特遣在下前来探视一二,看是否能稍尽绵力。” “哦?你还懂医术?”张翠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不知为何,从这位自称“曾阿牛”的男子踏入厅堂那刻起,张翠山心底便涌起一股莫名的亲近感,仿佛对方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与吸引力。 几乎是同时,王三丰的目光与张翠山相触,心头猛地一跳,一股血脉相连般的悸动油然而生,强烈而清晰。 “这是……?” 刹那间,心灯慧光闪耀,重重迷雾被瞬间拨开! 王三丰心中豁然明了。 此人,应该就是那仆童“曾阿牛”未来的亲身父亲了。只是不知其间究竟发生了何等变故,竟让父子骨肉分离,“曾阿牛”沦落为仆童,最终客死异乡,其气息被心圣捕捉,机缘巧合下,掩护自己降临此界。 “那仆童似乎颇有来历,君若承其名、顶其姓,日后免不得会担其因果.........” 昔日王阳明言及的因果,原来应于此处。 洞悉前因后果,王三丰心绪微定,对着张翠山郑重一揖:“原来是张五侠当面,失敬了。” 张翠山越看越是欢喜,急步上前,扶起王三丰,亲切无比。 “无需多礼,你是大夫,快快帮忙看看三哥。” “不知哪方贼子,竟如此心狠手辣,挑了三哥手筋脚筋。我等师兄弟虽保住了三哥性命,但这断筋之刑,我等皆束手无策。” 其他五人,面面相觑,不知张翠山为何对来人如此亲切。 自家五弟虽性情爽朗,交游广阔,但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如此亲近,甚至有些失态,却是前所未有。 但见张翠山情真意切,又事关俞岱岩伤势,众人也不便多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簇拥着“曾阿牛”靠近俞岱岩。 王三丰心中无奈,却也顺势跟着张翠山来到俞岱岩床前。 甫一靠近,一股浓重的颓废与绝望气息扑面而来。 床榻上,俞岱岩形容枯槁,面色灰败,双目无神的望着屋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王三丰默然片刻,在床沿坐下,伸手搭上俞岱岩的手腕。 俞岱岩毫无反应,眼神依旧空洞,仿佛外界一切都与他无关,任由王三丰施为。 厅内众人见此情景,心中既是愤怒俞岱岩自暴自弃,又是痛心疾首,却又不知如何劝慰。 只能屏息凝气,静待结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