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严世蕃闻言竟还有些不服,捂着脸争道: “大不了咱们举家随我爹迁去大同,远离京师这是非之地便是,再者说来,我爹还有许多门生故吏,难道怕了他们不成?” “你!” 欧阳端淑顿时气的浑身发抖,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意识到将这唯一的儿子娇惯成了什么样子。 事到如今,这逆子依旧如此张狂不吝。 严家就算没有败在今日,迟早也有一日败落在他的手中! “够了!” 长久没有说话的严嵩终于开口, “大同那等兵荒马乱的苦寒之地,你当是什么好去处?” “老夫一个人去便是,你们娘俩就留在京城,守好咱们严家的宅邸与产业,莫教人看咱们在京城无亲无故,借故侵吞了去!” “夫君,这怎么行?” 欧阳端淑心中一急,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这一生还从未与严嵩分离过。 何况严嵩如今已年过花甲,让他一个人去那偏远她又如何放心的下? “夫人,唉……” 严嵩将欧阳端淑揽入怀中,眼眶亦是微微泛红,轻叹一声对一旁的严世蕃道, “庆儿,你先出去,我与你娘说几句交心的话。” “是……” 严世蕃还想说些什么,见此状况也只能先应声退了出去。 如此待房内只剩下夫妻二人。 严嵩的目光随之越发矍铄,也越发坚决,仿佛变了个人一般,神色极为严肃的看着欧阳端淑道: “夫人,看见了吧,这就是咱们这些年养出来的好儿子。” “只因他天生独目,咱们为了弥补于他自小便加倍宠爱纵容,如今竟将他养的忘却了敬畏之心,泯灭了惕厉之志,不知山外有岳,天外有穹。” “经过这回的事,老夫是彻底想明白了。” “我们若真是为了他好,希望他活得长久,指望严家不败在他手中,怕是不加以管教也不行了啊。” 欧阳端淑啜泣着点了点头: “夫君所言极是,那日夫君被下诏狱时,妾身便已因此事自省了许久。” “只是如今庆儿已近而立之年,常言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他对我们虽有孝心,但却早已不怕我们,事到如今还如何管教?” “人教人百言无用,事教人一次入心!” 严嵩咬着牙发狠似的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