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立刻软下肩膀,脸色一白,咳得像是肺都要吐出来。他推门进来时,她正闭着眼,呼吸微弱,像随时会断。 “苏姑娘。”他声音冷得像铁。 她勉强睁眼,笑了笑:“魏统领……劳您亲自来,我这残命,不值当。” 他盯着她,眼神像刀子刮骨。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一个女人,重伤在床,能翻出什么浪? 可他不知道,她最擅长的,就是在绝境里,用一根针,挑断敌人的命脉。 他走后,她躺回床上,手指在被子上轻轻敲。 一下,两下……三日后,她要让整个京城知道,苏晚没死,她回来了,而且—— 她要掀了这天。 苏晚的血,还没冷。 听雪堂的药香压不住她骨子里的恨。那股腥甜在喉间翻涌,像毒蛇吐信,提醒她——她还活着,活在这具千疮百孔的躯壳里,活在顾昭之眼皮底下,活在李家满门血债未偿的夜里。 三日前,她扑向他车驾,满身是血地喊出那一声“夫君”,不是羞耻,是算计。 她赌他要动李家,而她,是唯一能撕开那层铁幕的刀口。 她赢了命,也输了退路。 现在,她要赢回一切。 笔锋落纸,墨迹如血。 不是状纸,不是遗书,是一道横扫京畿七城的降价令——苏记绸缎,全线三成,购十赠一。 她在赌市心,也在赌人性。李铭囤着高价丝货,正等着春市收割全城,她这一刀,直插命门。 “嬷嬷,”她喘着气,冷汗顺着鬓角滑进衣领,“把消息放出去,就说……苏家得了江南新丝源,成本压到三成。” “可我们哪来的丝源?” “真假不重要。”她抬眼,眸光如刃,“重要的是,让他们信。” 当夜,流言四起。 茶楼酒肆里,说书人拍案惊堂:“诸位可知?顾左相救苏小姐,哪是旧情?分明是新宠上位!听说啊,左相府已备下聘礼,只等她伤愈,便迎进府门做正妻!” 一语激起千层浪。 有人冷笑,有人艳羡,更多人记住了:苏家,现在背后站着顾昭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