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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顶的灯一闪一灭。

    因为夜已经深了，周围安静无声。

    通常他这个时候来琴房也不会出声，只是熟悉手感对着谱子增加熟练度。

    虽然周围地方听不见，但钢琴的声音还是会打扰家里人休息。

    棠鹄的指尖虚虚的在钢琴上跳动，他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琴谱。

    过了片刻，他皱着眉头，一脸的坏脾气，脸上像是蒙了一层阴影，完全没有之前的平静。

    他抬手忽的将琴谱打掉，站起身来，他有些剧烈的喘息，眼睛睁圆，死死的盯着琴谱。

    像是一头被惹怒了的小豹子。

    等了片刻之后，他似乎才回过神来，抿着唇将情绪收起来，把琴谱拿回来，放在原处放好。

    “为什么就是练不好呢？”

    他坐在钢琴前面，看着眼前的黑白键，眼底慢慢带出倦怠，茫然和绝望。

    “为什么总做不到最好呢。”

    他声音低低的，一声又一声。

    在这幽静的琴房内，显得格外的渗人。

    他自己好像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时候，尾调都带了回音。

    像是有什么人在背后对着他轻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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