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宁王也将马停了下来,“你清醒点,想清楚自己是谁,他们又是什么身份,别同情心泛滥,光是私相授受这一条,就够将你抓起来!” “私相授受?你是说这个?”谢含辞掏出怀里用帕子包起来的玉扳指,扔到了他的怀中,“这不过是李叔让我交给他儿子的‘遗物’,留给他那未曾谋面的孙辈的一点念想罢了。你若觉得不妥,就把东西拿走去定我的罪!” 宁王拿着那枚温润的玉扳指,内壁上描绘的远山,虽只简单勾勒,但山势起伏在这寥寥数笔中尽显雄浑壮阔。 “东西是好东西,可你知道这枚戒指的主人是谁吗?” “李叔说这扳指是他哥哥的。”谢含辞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照实答了。 ”扳指上画的是昆仑山,这是昆玉家的族徽,通常只有族长才能佩戴。”宁王将扳指捏紧,“这枚扳指最后的主人,就是战功赫赫的将军昆玉显荣。给你扳指的人,若是他的弟弟,那他只能是大越曾经最厉害的军师,昆玉显礼。” 昆玉显荣被称为大越的常胜将军,一半的功劳都要归功于他弟弟昆玉显礼,只是军师不冲锋挂帅,多在后方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所以名气并不如他的哥哥。 昆玉显礼此人更是为人低调,不喜露面,连打了胜仗凯旋而归,也是躲在马车里,了解他的人并不多。 谢含辞摇头,“不可能,若他真是昆玉显礼,这么多年他怎么会甘心偏居一隅,过着山野村夫的生活,还给他的儿子起名叫李阿四?他自己通古今之变,精文武之道,可儿子却连字都不识,他怎么肯?” “他们兄弟俩,一个是是罕见的智士能臣,一个是是名扬天下的将军,最后又落了个什么结果,你觉得他还会想让自己的儿子过上那样的生活吗?” 宁王看着手中的扳指,还是揣进了自己的怀中,“这扳指若是被有心之人发现也是祸患,还是先放在我这里吧。” 回到军营,谢含辞被谢渊一把揽住,按着她的肩膀,从头到脚地打量她有没有受伤,见她目光呆滞,只当她是被吓到了,赶紧将她扶上了马车休息,又喊来了军医为她诊脉。 第二天一早,谢含辞觉得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一般,先是在马上像包袱一样被驮了半个时辰,又在安宁寺的后殿里连滚带爬的躲着追魂箭,最后跌跌撞撞的跳下井,在暗无天日的井底被困了两个时辰。 谢含辞看着小腿上满是青紫,也分不清这伤是在何处受得了。就在这时,景瑜拎着食盒走上马车,她连忙将裙摆放了下去,盖住小腿。 “一会儿队伍就要开拔了,谢大人走不开,就托我来给你送饭。” 景瑜大大咧咧的坐在谢含辞旁边,膝盖还压住她的被角,谢含辞不耐烦的一把给棉被抽开,景瑜本就没坐稳,身子一歪,直接压在她的身上。 谢含辞身上散发着海棠花的谈谈香气,她的睫毛贴在他的下巴上不停的抖动,景瑜立刻觉得有些痒,而且这种感觉一直延伸到了心尖。 他用手肘撑着身子,稍稍起身,看着眼前的人。 ”那天,真的抱歉,我不是有意....啊!” 话到嘴边却变成一声尖叫,那颗昆玉显礼的假头,就摆在谢含辞枕头的后边,猝不及防的跟他打了个照面,“天啊,你怎么能把这个摆在枕头后边,你是变态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