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胡三大喝一声,躲避不及,胸口被利刃划开了一道三寸长的口子。 他看着胸前的鲜血,想起上一任老门主临终前的嘱咐。 “咱们混江湖的人,没有那么些规矩要守。可以刀剑开路,凭拳头本事说话,可以快意恩仇,行侠仗义救无辜,也可以做个势利小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可只有一条,千万不能和皇帝老儿作对,跑江湖的想要插手朝廷的事,那就是自掘坟墓,不仅自己要赔上性命,全家老小都要遭殃,若是身在帮派中,更是要祸及满门师兄弟。” 胡三知道飞云门有人和张巡抚暗中勾结,可是他一直没查出这个人是谁,他送密信给宁王,是想留条后路。 飞云门已传了三代,历经百年,他恨极了那中山狼,但不能因为他的家务事将上万的门人置于烈火之上,所以也没有将云芝被害一事列在信中。 看着眼前熟悉的人,胡三是既震惊又心痛,怪不得他怎么都查不出来。 “冯生,亏我还托你替我查内鬼是谁!为什么?我可是将飞云门最赚钱的营生都交到了你手上,他到底许了你什么,让你这样帮他,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在跟谁对着干?会险多少人于不义。” 冯生轻笑着说道,轻轻拍打着刀柄,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门主,他什么都没许我。你待我好?你明知我最不耐跟银钱打交道,还让我去打理那些俗物。我冯生出来混江湖,是为了做大侠,不是为了做掌柜的!跟谁对着干?我自然是先跟你对着干了!“ 说罢,这冯生和张巡抚几乎同时发难,二人武功高强,又年富力壮。但胡三也不是吃素的,招招狠辣,直逼二人的命门。 二十招过后,渐渐胡三招架不住了,他胸口流出的血从鲜红变成黑紫,冯生在刀刃上还涂了毒药,显然是狠了心要置他于死地。 一记记闷拳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只得一边抵挡一边向后退,慌乱间撞翻了圆凳,倒在地上。 胡三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看见了房梁上的两道人影,鲜血混杂着汗水滴进了他的眼睛里,他看不清上面是谁,但知道这是自己最后求生的希望,他伸长了胳膊求救,发出了两声嘶哑的低吼。 冯生往地上啐了一口,吐出一颗碎牙。 “这几天连杀两个娘儿们,我都快忘了自己这身武艺,跟你打这一顿也算痛快。行了,让我一刀给你个痛快吧。” 谢含辞压低了声音问道:“王爷,还不下去救人吗?他快被打死了。” 胡三双手合十,朝二人连连作揖,引得冯生发出了一阵嗤笑。 “门主这手势是什么意思呀,是新学的招式吗?我怎么瞧着还有点虔诚,你跟你侄女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她在佛堂里也是这德行。死到临头了,还指望菩萨能保佑你不成?” 谢含辞见宁王没有动作,以为他没有听见,只好向他的方向挪了挪,这里的房梁本就不宽,她一动,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直接四脚朝天的摔在了地上。 要不是她这幅姿态过于狼狈,冯生多半会以为自己的嘴开了光。 谢含辞挣扎着起身,往门口挪着步子。房梁她是回不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从门口溜走。 “打扰了,请继续。” “谢家丫头,你为什么在这?” 张巡抚向左迈了两步,挡住了门,语气低沉冰冷又带着些不可思议。 第(1/3)页